杜窈窈知自个是财大气粗的富姐人设,也知沉阶不想听她扯这些与正事无关的闲话。

说来说去,她是害怕。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犹豫着艰难开口,引入正题。

“今晚那个嬷嬷,她说是东宫的下人,我才跟她走的。”

恐怕自己早被盯上,端汤宫女是预谋,“东宫嬷嬷”是后手,一切在宸王的筹划之中。至于东宫令牌,一个王爷想要,实轻而易举。

只有她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傻中招。

杜窈窈不愿承认傻,补充,“嬷嬷亮出东宫令牌,我一时大意……”

沉阶正正地直视她。

杜窈窈继续,“他没摸胸,摸了腰。”这是为清白做辩解。

沉阶移开目光,手指搁在茶盖上轻磕。

“宸王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过去不懂事,做过一些很幼稚的事……”杜窈窈斟酌着语言,认错道,“害你丢脸,我很抱歉……”

“对不起啊……”别跟现在的我计较行吗?!

黑锅太沉重,窈窈背不动。

“如今只想与夫君举案齐眉,琴瑟相好,”沉阶忽然问,“这句认真吗?”

当然假的了!

形势所迫的官方话,听听就好。

杜窈窈心知应该哄他,信誓旦旦地,认真认真非常认真比珍珠还真!

可对上他似藏期待的眼神,她却嘴唇嗫嚅,半晌说不出话。

她很少骗人,爱恨由心。

杜窈窈想说句玩笑话打混过去,沉阶抬手制止,轻哂道:“不用了。”

犹豫便是她最认真的答案。

或逢场作戏,或虚情假意。

“真是委屈你了,”沉阶抬她下颌,摩挲楚洵留下的红痕,似温柔、似怜悯,“可惜,宋行楷这辈子不可能操到你。”

她方才的沉默使两人关系变得更糟,杜窈窈摇头,表明不是这个意思。

沉阶不再理会,松手闭目养神。

回府后,杜窈窈收到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