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起长发,他这一年来瘦了不少,带着一只银边眼镜,看上去很有几分贵气清俊。
安平和他拥抱,“哥。”
他们现在都叫他大哥了。
包厢右侧有一个小小的隔间,安平每次来都要进去一趟,屋内摆着一纸素白屏风,前面一只小桌,一尊铜炉。
桌子上放着两排牌位。
木葛生、柴束薪、乌子虚、松问童、林眷生。
还有莫倾杯和画不成。
他点燃一炷香,拜了三拜,插入铜炉之中。
门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乌毕有似乎气的砸了手机,扯着嗓子让安平出来给他讲题,柴宴宴接了个电话,好像又是药家的生意,黄牛端着锅子进来,朱饮宵和他打招呼,听起来还有乌孽和朱白之。
他听见朱饮宵说,打算在外面种点银杏树。
安平笑了笑,看着眼前的牌位。
他们都过得很好。
安平走出门外,看见乌毕有拿着一本书在大呼小叫。
“小少爷。”黄牛朝他行了一礼,他至今依然执着地称他为少爷,无论如何不愿改了称呼,他指了指踩在沙发上的乌毕有,“乌公子这是发什么疯?”
安平有些无奈,走到乌毕有面前,“又有什么题不会了?”
“不是他那小学作业!”柴宴宴挥了挥手,看着也有几分激动,“安瓶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她指了指乌毕有手中的书。
乌毕有一巴掌将书拍在桌子上,“我昨天刚从崔子玉那抢来的。”
安平这才发现那不是普通的书,青纸为封,墨迹蜿蜒。
朱饮宵站起身,乌孽嚯了一声,“这不是转生簿么?小鬼你胆子可以啊,居然敢擅自带出酆都。”
安平完全没顾得上乌孽的后半句,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转生簿”几个字上,右手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
转生簿,录入众人投胎转生后的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