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北中途把手机丢给沈南意,旁边的老总见到,起哄让沈南意也打一把。

沈南意推辞:“我并不……”

谢霄北就把球杆递向她,沈南意掀起眼眸,对上他深沉的视线。

沈南意握着球杆时,已经有些陌生,她完全不记得上次打高尔夫是在什么时候。

谢霄北与几名老总谈笑风生,“……各位待会儿要是取笑她,怕是要哭鼻子……”

杨秘书低声:“沈小姐尽力就好。”

几位老总饮着香槟,看她也只是看个趣味儿。

沈南意略略点头,调整站姿,身体重心微微前倾,手指贴合球杆,形成一个稳固而有力的握杆姿势。

呼吸、挥杆。

手臂、肩膀、背部紧密配合,球杆达到顶点,稍作停顿。

下一瞬,猛地发力,身体迅速转动,带动上身和球杆向前挥出。

高尔夫球腾空而起,完美入洞。

是不是练家子,一眼即明。

老总们纷纷鼓掌,称赞她这一球漂亮。

谢霄北徐徐捏着香槟杯,眼眸深沉的望着沈南意。

换衣间内,沈南意要换下身上的衣服,被谢霄北按住手。

沈南意狐疑:“不是要换衣服去生日会?”

谢霄北将自己的球杆重新放在她手上,“再打个姿势。”

沈南意:“在这里?”

这里可是换衣间,没有球洞,没有草坪,连球都没有,她打空气吗?

谢霄北沉眸,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她方才在球场上充满力量的腰肢,那么细,转动的弧度又那么动人。

四目交错,沈南意忽然就懂了谢霄北的意思。

她垂眸看了看时间,唇角一勾,柔软的手指抚摸着他俊美的侧脸:“我可以待会儿在车上打给你看,但是现在我要先换衣服,好去程家的生日宴。”

谢霄北勉强同意。

车子刚行驶没多久,后座的隔板就升了起来。

沈南意答应他握高尔夫球杆,可实际一路上握的却不是。

车子快到酒店时,杨秘书隐约听到什么布料撕裂的声音,无声的咽了下口水,思索着待会儿是不是要重新给沈小姐准备一件晚礼服。

可车辆停稳时,沈南意马上就笑容浅浅的下车,站在车身一侧,“北爷,目的地到了。”

谢霄北目光沉沉的坐在车上,一侧皮带翘起,与他平日里严谨一丝不乱的形象有些不符。

沈南意笑盈盈的将一块布料往自己的手包里塞,杨秘书没看清楚是什么。

同时杨秘书也没发现两人身上有什么布料撕裂,不禁狐疑刚才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北爷,下车呀,我们不好迟到吧。”

沈南意好不容易办了这么一件得意的事情,心情大好。

在杨秘书和沈南意一个不知情者一个知情者的注目礼下,谢霄北长腿迈下车。

车库上电梯时,不知哪里吹来一阵小风,沈南意侧眸问身旁的男人。

“北爷,凉快吗?”

谢霄北狭长的眸子危险眯起,沈南意不再在他此刻的雷区上蹦跶。

生日宴现场,往来宾客如云。

港市的精英与内地不太相同,松弛老钱风的精致,与这座城市一样。

二人与程峰同时抵达,一同进入。

程家人一出现便是人群中的焦点。

谢霄北在此地经营多年,又有着程家的这层关系,觥筹交错间应对自如。

沈南意原本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当花瓶,但一直被晾着,她自己都没去,找了个安静的位置自己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