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手指蜷缩,陡然缩回手,被他捂着的唇泄出一声:“不……”
“呵。”耳边男人似乎笑了一声,又似乎没有。
她太紧绷,没听清楚。
“跟他说,让他滚。”薄唇轻吻她的耳垂,“不然,这次门把手一定会转到最后。”
她抿唇,抗拒他的威胁。
谢霄北薄唇微张,挑逗样的咬住她的耳垂,“不肯?”
“咔”
沈南意搭在门把手上的手指被全然按下去,门把手触底。
触底的也不单单只有门把手。
沈南意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浑身紧绷,她的衣服早就不在身上。
门……
并没有被打开。
谢霄北一早就反锁了。
沈南意也发现了这一点,这一瞬被他强迫的恨、惊吓后的怨,一起涌上心头,她不管不顾的对着他又咬、又抓、又挠。
沈家破产后汲汲营营沉淀的谨小慎微全线崩盘。
她没再探究他究竟是不是谢霄北,也不管现在两人是什么姿势,发了狠的要出心中的这股气。
激烈的不止她,还有谢霄北。
任凭玩弄的沈南意,没有任何趣味。
激烈的也不只有厮打,还有情欲。
当敲门声再次响起时,被谢霄北一声带着嘶吼、欲色、沉浸的“滚”字打断。
任谁都能听出里面在做什么。
周政南敲门的手掌紧握,甩手离开。
酒店楼下停着一辆三地牌照的轿车,周政南脚步一顿,下意识看了一眼。
随后驱车离开。
周政南去了最近的酒吧,流光溢彩的灯光,摇动腰肢的热舞,都散不去他心中的淤痕。
“嗡嗡。”
周政南手机上收到沈南意微信发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是谢霄北对着镜子拍摄。
沈南意白的晃眼的脊背被身前男人健硕的臂膀搂着,男人赤裸着胸膛。
照片里的二人都没有露脸,沈南意甚至只是露出小半个背部,尚不及她昔日大露背长裙暴露,可男人那被汗液浸染话落的胸膛,却将整张照片渗透出无尽色与欲。
这是一张就算是放到网上都不会被净掉的照片,却挑衅般,将周政南的怒火掀至多年未有的高峰。
谁说男人不懂得、不会运用这情场之上的明争暗斗。
凌晨三点四十分。
脚步虚晃的周政南斜靠在车前抽烟,他视线恍惚的望见酒店大堂走出一道颀长挺拔身影,朝着那辆三地牌照的车过去。
灯光昏暗,夜色浓重。
只一眼,周政南的酒便醒了大半,“谢、霄、北。”
原来是他。
在沈南意房间里的人,竟然是他!
周政南一生顺遂,那年出现的谢霄北却轻易打乱了他的志得意满。
“站住!”
这一厉声呵斥,与五年前那居高临下的嘲弄一同传入谢霄北的耳朵。
谢霄北听的清楚,却没有停下脚步。
他闲适打开车门,启动发动机,在轿车与周政南擦肩时,微微降下车窗,随手朝他撒下一打钞票,而后扬长而去。
周政南站在纷纷扬扬的钞票里,握紧了手掌。
是他。
他终究还是回来了。
周政南在与沈南意在一墙之隔的房间坐到了天光大亮。
沈南意醒来已经是中午。
手机上有条周政南发来的信息:醒了给我打电话
沈南意按了按额头,握着手机坐起身时,看到了旁边桌子上放着的一沓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