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都在,一层叠一层,终于有人支撑不住。

哀吟和呜咽像涨潮,蔓延成片。

倏然间,好像所有人都在崩溃。

冷汗从鬓角滑落,游惑眨了一下暂时失明的双眼,苍白的嘴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

他忽然觉得有点抱歉……

那一刻,谁的手指触碰到了他的脸,很轻。

接着是手臂,肩膀……

有人在黑暗中摸索过来,以拥抱的姿态低下头,哑声问他:“是在回溯么,大考官?”

“这个处罚,是在回溯你受过的伤么?”

游惑嘴唇动了一下。

秦究的手指落在他闭着的眼睛上,轻得像是不敢碰。他的声音哑透了,低而干涩:“你的眼睛也这么疼过吗……”

过了一会儿,游惑哑声说:“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