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杨贤予摆了摆手,“我什么也没看到。”
“......”
安云泰莫名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感,她伸出食指挠了挠脸颊,但却不知道怎么解释,良久她慢吞吞地问杨贤予,“你就不问问我怎么回事?”
“谁知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杨贤予面无表情。
见她的朋友没有兴趣八卦,安云泰莫名松了一口气。她低下头,手指仍然攥着自己的裙子,“......要不我还是过去看看吧,他好像不太好。”
闻言,杨贤予态度总算变了,却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她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冷笑,开口提醒道,“那你小心点,他腿伸那么长,你过去又该一屁股坐人家腿上了。”
杨贤予说着,手臂放在胸前,做了个托起和搂腰的动作。
“我不去了。”安云泰被她说的脸上挂不住,当即收回了已经迈出去的脚。
“真不去?”杨贤予反而来劲了,她转身面朝着正低头盯着自己鞋尖看的安云泰,“我看那个陆嫣然要过去了。”
“什么?”听到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安云泰猛地抬头,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不对,你等会儿,陆嫣然......陆嫣然?这个疯女人不是咱们班的吧,她怎么也来了?”
“你不知道吗?”杨贤予佯装惊讶,“闻肖带来的呀,说让她在外面坐坐就好。”
陆嫣然这人在高中时期也和安云泰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简单来说,她就是那个和安云泰不对付,被女孩自说自话上门讨教、然后沦为安云泰纾解自我、保持心理健康的工具人。
小女孩之间的矛盾无非是争强好胜的时期一定要分出个输赢。两人都会跳舞,起初是为了“谁在运动会开场舞上站 C 位”大打出手,结果也没争出个高低,还是老班出面让她俩共享 C 位,一人分了三十秒的展示时间,最后二分半全班一起跳操。
结果姑娘们谁也不服气谁,心里始终憋着口气,想和谐相处中间又有梁子在,于是后来她们的竞争就扩大到了方方面面。
如果说有的人生来磁场不和,待在一起就是会“噼里啪啦”一路火花带闪电,那么陆嫣然和安云泰之间就是最好的例证。
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毕业的时候两人一想到再也不用见到彼此了,纷纷流露出惺惺相惜的假模样,两人不仅给彼此写了同学录,还拍了张合照。
合照好像是丢了,但安云泰清楚的记得,同学录上联系方式那栏,安云泰和陆嫣然彼此都非常默契地空了出来。
自从高中毕业之后就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的安云泰一愣,她顺着杨贤予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正站在包厢门口向内张望。
不过陆嫣然穿得倒不像来放松休闲的,女人一身合体的工装裙,把陆嫣然衬托得十分干练,看起来完全是个职场精英。
今晚的闻肖有女伴。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安云泰感到一股气血涌上心头,她的头皮发麻,发丝也随之炸开。那是一种属于自作多情留下的后遗症,夹杂着和前男友斗法中落败的愤懑。并且因为那个人是陆嫣然,所以她还幼稚的感到背叛。
她在心底嚎叫:我讨厌闻肖,而且讨厌陆嫣然!
然而表面上,安云泰还得维持体面,她暗戳戳地阴阳怪气,嘴上喊出来的是:“拖家带口是要收双份份子钱的!”
按理说安云泰的声音又尖又细,让她发泄完也就罢了,不至于昭告整个包厢,但架不住杨贤予坐在立麦旁边,女人带着愤怒的抱怨声被麦克风尽数收走,然后打包扩散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