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3)

处有超市的工作人员跑过来帮忙。

安云泰只管闷头往外走,带着点儿逃跑的意味,虽然她本人不觉得自己是在逃跑,说来说去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闻肖的妈妈因为自己的儿子长大后离开她,而恨上了另一个年轻女生但是这和安云泰有什么关系呢?她也没和闻肖在一起啊。

想到这里,安云泰心里由衷地升起一股厌倦,她不愿意想闻肖湿漉漉看着她的眼睛,还有那因为耍赖而不肯松开、于是变得汗津津的掌心。

还是那句话,她不愿意吃苦,所以请他自行处理好这些乱糟糟的事。

她现在不再想回到地下车库的聚会中了,于是拿出手机给宋玉瑶发了个尽量体现礼貌的短讯,然后借着昏黄的灯光,她慢慢沿着马路走路回家去。

这种沿途暴走也是她在欧洲留学时养成的习惯称不上是爱好,主要是当时交通实在不便,地方又小,无非靠堆砌时间总可以靠自己的双脚走到想要去的地方。

但现在她也不知道了,她就是随意地走着,并没有考虑过这条路通往哪里。

不过幸运的是,安云泰足够乐观。她甚至在想闻肖的妈妈是不是“岁月致柔”,对于自己的儿子抱有扭曲的感情。虽然这么像是对对方恶意的中伤,但鉴于对方对她一贯也没有手下留情,这是她暗戳戳的报复。

想到这里她感到一阵恶寒。

好吧,她着实冤枉闻肖、也冤枉王女士了。闻肖父母早早就分开了这她知道,也许这位女士只是独自承担了所有,并在日复一日的搓磨之中宛若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才对自己的儿子对自己的忤逆当成了不可逆转的背叛,从而对安云泰滋生出了莫大敌意。

想到这里,安云泰又重重叹了口气,为这位受尽生活磨难的女士感到惋惜。

这一晚闻肖没有主动联系她,她也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她躺在床上,微信停留在闻肖的对话框,思索再三,最终还是一句消息也没有发出去。

第二天,安云泰照常去上班,在上班之前她已经想好,要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按照高中时闻肖的尿性,他又要对他妈妈阳奉阴违,连带着安云泰也陷入一个无法挣脱的泥潭,光是想想安云泰就感到厌倦,如果闻肖自觉保持距离,那么她也会顺势而为,但如果闻肖继续让她感到困扰,那么她不会留情。

她心中计划的很完美,于是没有注意到今天办公室的气氛实在不同,原本站在饮水机旁插科打诨的同事们此刻都挤在狭小的会议室大气不敢喘一声,她疑惑地偏头张望,以为又有什么紧急的项目进来,于是不知死活地朝自己的工位走去。

转个弯,远远的,她看到自己和闻肖的工位前,站了个熟悉的、又不属于她们公司的身影。

那是闻肖的母亲。

哦豁,完蛋。这是最后在安云泰脑海中的四个字。

似乎发现儿子仍然和自己过去拆散的女孩暗通款曲,这把王女士刺激得不轻,她罕见地失了体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运动服、还带着遮阳帽和防晒袖套,就冲进办公室对着闻肖歇斯底里地喊叫要知道,在安云泰的设想中,即使是质问,王女士也该穿金戴银,波澜不惊地对她施以质问。

这一刻,安云泰莫名体会出了一丝软弱,那就是闻肖的母亲不再如同她印象中那般强大,或者说,过去王女士没把她放在眼里,而现在,她把安云泰视作货真价实的威胁,以至于采取的对抗方式越发原始。

那边,王女士不顾一切地翻动着办公桌上的东西,然后不知道闻肖说了什么,她抓起桌面上的水杯扬在他脸上,茶杯里还有隔夜没有来得及清理的茶叶,现在它们重获自由,立刻紧紧扒住闻肖的肩膀不松手。

现在安云泰的桌面一片狼籍,昨天下班前整理好的材料笔记乱作一团被人踩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