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到底怎么样才算乖啊。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季明川果然继续跟他聊改造的事,宋夏原本提着的心,不知不觉还是放松下来。
这一通忙碌又是两个多小时过去,两人把备忘录核对了一遍,宋夏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时间,再次提出:“九点多了,我得回去了。”
季明川这下倒是没反对,率先起身走出了书房。
宋夏愣了一下,总觉得不会这么容易就能脱身。
事实上这段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堪称攻防战,说正事儿的时候倒也还好,一旦让季明川闲下来了,两人就别想好好说话了。
每天都得来上那么几回,季明川好像要把这半年多的进度全补回来,不给他亲够本根本不可能放人。
说句心里话,宋夏觉得如果只是亲一亲抱一抱,倒也没什么。
但是男生了解男生,他如果不表现出足够的防备姿态,搞不好哪天这人就得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见季明川出去了,他有点迟疑地也跟了出去。
季明川从冰箱里端出冷藏的糖水,放在餐桌上,对他说:“过来,吃完了再走。”
“真的?”宋夏防备心十足的盯着他。
季明川被他气笑了:“我数到三,再不过来就坐我腿上喝。”
宋夏一溜烟小跑到餐桌对面,险险在他“三”字落地之前把自己摔进了椅子里。
季明川于是没再为难他,给他舀了一碗糖水。
张姨做糖水也很有一套,每天都有新花样。今天的糖水她用自制的酒酿打底,加了燕窝、雪莲子,还有爽脆的马蹄,上面点缀一小撮干桂花,甜而不腻,凑近了闻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
宋夏连着喝了两小碗,唇齿间都是酒酿和桂花的淡香。
喝完了,他把糖碗轻轻一推,小声说:“喝完了。”
季明川也喝得差不多,见他这幅小媳妇样就忍不住乐。
“过来。”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单手搭在椅背,坐得有点不太正经。
宋夏忍不住扶了扶额头,想着自己还是得配合点。
只要他配合,季明川还是很好说话的。
于是他期期艾艾地走过去,站到他身边。
季明川自下而上地看着他,幽深的眸子一寸一寸地扫,最后视线与他对上。
“坐上来。”他低声要求。
宋夏喉头动了动,一寸一寸地挪过去,想继续磨蹭,却被一把薅下去。
一下子坐到了季明川的大腿上,宋夏耳朵一下子红透,紧接着红透的耳垂被轻轻咬了一下。
这就是宋夏担心的原因,季明川他现在,已经不再满足于好好接吻了。
花样特别多。
他叨着宋夏的耳朵边缘不紧不慢地磨着,不会咬痛他,也不肯叫他轻松,宋夏被他磨得整个人都在抖,想推开他,他就稍退开些,然后来亲他的下颌,鼻尖在他的颈动脉慢慢地蹭。
他不再亲他的唇,而一直在他的领口附近试探。亲完了颈侧就去亲喉结,亲完了喉结就去亲他的纽扣。
宋夏紧紧把着他的手腕,试图与他十指紧扣,这样他就没机会往他身上摸。
但这一套也不总是行得通。
比如今天季明川的手就特别难缠,总是能绕开他的防守,灵活得就像章鱼的触手,一旦巴上了某处,比膏药还要难撕。
“砚哥……”宋夏撕不过来,只能低声求饶。
但求饶似乎也不太管用了,季明川置若罔闻,一味地吻着他,宋夏于是去推他的脸,手心感受到的热烫让他一阵心惊。
季明川仿佛也发烧了,眼尾红得惊人,眼底是全然的漆黑,他看着宋夏,又仿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