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道:“这日子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过……”
泊意秋抬眼笑道:“你去发发善心?叫镖局骗他说他儿子在外奔波,年年给他寄银子寄信?”
秋意泊想了想说:“方才我看他……似乎命不久矣了。”
泊意秋与他四目相对,调侃着说:“那我命由我不由天?”
秋意泊瞪了他一眼,当即就起身道:“那就这么做,就当是日行一善呗。”
泊意秋不知怎么的闷笑出声:“行行行,毕竟大街上碰到个修士也不容易。”
泊意秋没跟着去,秋意泊去办了,没一会儿人就回来了,有钱其实是很好办事的,看那银子价格就大约能猜出来那人在镖局做的事情应该不短了,否则拿不到这么高的抚恤,他去了给钱办事,镖局的人也乐得做这个好事,等他从镖局出去的时候才看见方才那盲眼老头才到。
秋意泊避开他们回了摊子,泊意秋正在给人写信,头也不抬地说:“回来了?”
“嗯。”秋意泊应了一声,瞥了一眼看他在写什么后就低下头去看书了,没一会儿就见老头又回来了,对着泊意秋的方向拱了拱手,满脸喜气洋洋:“多谢先生,方才走的急,这是先生的润笔费,家中有些喜事,先生不要推辞!”
秋意泊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泊意秋去看他的面相,果然方才命不久矣的面相已经没了,恐怕是去了镖局听见儿子身亡,伤心过度之下一命呜呼,现在不知道这件事,死劫应该就过了。
泊意秋这才收下了他的两文钱,他两看看天色,也到了该收摊的时候,便用这两文钱买了两个馒头,拎在手里回家了。
等到了家,秋意泊啃了一口还冒着热气的馒头,呵出了一口气,突然道:“不对啊!真的没钱怎么会又买粟米又买馒头呢?!”
他们两挑的还是白面馒头,比其他家的馒头要小好大一圈,真穷怎么会吃细面的馒头呢?
泊意秋一想也是,随口道:“就不兴我们两过生日?”
“也是。”秋意泊顿了顿,突然道:“好像今年生日又过去了。”
他们两生在春宴左右,两世皆是同一天。
过去的时候没觉得,现在想起来反而觉得有点可惜。
泊意秋揉了揉他的脑袋:“那明年好好过,到时候在山门里摆上个七天的流水席?”
秋意泊想想那场面就不禁摇头:“太夸张了。”
他慢吞吞地说:“你陪我过就好。”
泊意秋一顿,笑道:“好。”
平平无奇的一天过去,明日又将是平平无奇的一天,他们顺利在博古斋把翠微先生的字画卖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价格也公道甚至这不是博古斋买的,而是一位官员亲自来的,博古斋是当了个中间人。
回去路上没有人打劫,也没有人挑衅。
家家户户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
秋意泊和泊意秋只能吸取教训,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伸出了手:“剪刀!”
“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