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澜和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都出去,秋意泊见状突然有些意兴阑珊了起来,一股浓重的烦躁感涌了上来,他尽力压制着,不能对着秋澜和发火。
泊意秋见秋意泊也不起身问安,神色淡淡地收拾起桌上的叶子牌来了,立刻道:“见过澜和叔……阿泊今日心情不大好,澜和叔别与他一般见识。”
“怎得了?”秋澜和还以为是秋意泊被打断了打牌有些不高兴,他道:“倒不是为了扫你们兴致来的……泊儿别恼,今日春分,城中开了宵禁,特意来告诉你们一声。”
秋意泊起身谢过了秋澜和,淡淡地道:“不太想去,谢过六叔。”
秋澜和见连‘六叔’都叫出来了,他挑了挑眉,道:“有很多不错的小食,还有杂耍唱戏,与元宵灯会也不差几分,果真不去?”
秋意泊懒懒地应了一声,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秋澜和也未拦他,待他出去之后,才看向了泊意秋,泊意秋解释道:“澜和叔别和他计较,他在瓶颈期,引动了劫数,有些喜怒无常……”
泊意秋原本以为秋澜和不明白,却见他颔首道:“就是与老祖一般?”
“差不多,但是没到我爹那个份上。”泊意秋顿了顿道:“……我与他本为一体,我也有一些,但症状比他轻一些,还能压着自己几分,他这几日越发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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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是因为天气热了的关系吧?难免有些心烦气躁。”
“明白了,不必解释。”秋澜和道:“可有去信问老祖?这种情况我也帮不到你们几分,可是要回门派比较好?我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不必为我强行留在此地。”
“问过我爹和三叔了,他们说不必想太多,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都不想做也无妨。”泊意秋摇头道:“并非是为了您强留在凡界,是自己想留着才留的……这种情况很难解释,这段时间特意用赌钱来疏散一下,说不定哪天就好了。”
“那就好。”秋澜和干脆地说罢,一撩下摆坐到了桌边,吩咐了一声仆婢进来将屋子收拾了,转而又道:“眠鹤,将我那份路戏给拿来……不就是要玩吗?成天寻个丫头小子有什么意思?我来陪你们玩。”
泊意秋摸了摸鼻子:“阿泊一时半会儿估计是不会出来了。”
要心情不好至少两三天才能缓过来。
“不必管他。”秋澜和道:“既然都坐下了,就你吧,刚好你、眠鲤眠鹤也能凑个整局。”
泊意秋其实也有些心情不太好,但见秋澜和如此说,也只好坐下了,不多时,眠鹤与一众仆役搬了个巨大的桌子过来,甚至还带了四个账房先生来。那桌子上绘有山川河流,城池村落,秋澜和简单说了一下规则,听得泊意秋目瞪口呆。
简单来说,这是大富翁,困难来说,是大富翁升级三国志,开局一人一万两银票,主要游戏目标是获得所有城池就算赢下,其中还包含了什么城防驻守、攻打他人城池、交换城池、交换手中的兵将、经营……那四个账房先生就是专门坐在后面算收益的。
这就是个高级桌游啊!
“这不算什么。”秋澜和说完了规则:“还有做富商的,还有做皇帝的……待这最简单的玩会了,再带你们玩那些。”
泊意秋张目结舌:“这是哪里搜罗来的?”
做富商的也就算了,做皇帝还有眼下这个抢城池的那可都是犯忌讳的玩意儿,谁家查出这个拉去砍个头顺道诛九族真没什么问题。
秋澜和伸手摸了摸眼角,笑得十分斯文:“我看你们成天见的打雀牌,想也要厌倦的,便想了几样出来给你们玩。”
泊意秋双目有些飘忽:“叔,你好厉害……”
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