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统领骑士长?来访。”
一片静悄悄。
没有主人的应允,不得擅自进入卧房,因而仆从只能继续叩门?。
“是出什么事了吗?”久不见仆从返回,埃德顾不得失礼,循着声响而来,只见仆从面色无?奈且焦急,站在雕花门?前轻声呼唤,却始终没有应答。
作为阿诺德·格兰的直系上司,且阿诺德与圣子有不可?割舍的亲缘关系,身为统领圣殿骑士团的骑士长?,埃德于情于理都应向阿诺德送上贺礼以庆新婚。
然而,阿诺德成婚时,他恰巧有要务在身,好不容易赶回来登门?拜访,阿诺德却又恰巧离开?。
独自与他人的妻子会?面非绅士所为,更何况还是下属的新婚妻子。
在得知阿诺德因急报离家后,埃德本想放下贺礼离府,改日再登门?拜访,谁知紧闭的卧房内却久久没有动静。
责任心油然而生。
他必须确保外?出作战的下属的妻子无?恙,方可?离去。否则万一出了什么事,即使与他无?关,他也难以安心,更无?法与下属交代。
就在埃德准备强行破门?时,“咔嚓”一声,门?开?了。
一头银发披散,肤色比新雪还白,领口微敞,脸颊与小?巧精致的锁骨上晕着暖融融的薄红,氤氲甜香浮动。
弥亚困顿地揉着眼,睡得正酣时被持续不断的噪音吵醒,脑瓜子嗡嗡的,见门?口杵着人,只以为是阿诺德去而复返,看都没看就扑进男人怀中蹭了蹭,黏黏糊糊撒起娇。
耳边响起仆从划破天际的尖叫,倚靠的躯体也僵硬得不成样子,弥亚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
他埋在男人胸前嗅了嗅,没有闻到熟悉的味道。
一点一点挪出怀抱,缓慢抬头是从未见过的、黑发黑眼的陌生人,绷着脸看上去分外?严肃。
呜,完蛋了,抱错人了!
他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澄澈如高山湖泊的蓝瞳里积蓄起水润的泪花,咬得饱满的唇微微凹陷,更显润泽。
直到呆滞的仆从手忙脚乱把自家迷糊的主人推进卧房,关门?的同时向他介绍来者身份,僵着脸呆立的埃德终于回神?,黑发未能完全?掩盖的耳根连同脖颈通红一片。
从他的视角能看见宽大睡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的一片细腻雪白,以及……粉粉的,嫩生生挺立的。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见到下属妻子这?样一面的他,已经很失礼了,在脑中不断回味,甚至还想含住舔舐的他更是失礼到极点。
他怎么能……
他可是格兰的妻子啊。
下属在外?执勤,他却登堂入室肖想着他美丽的妻子,实在是……
太?糟糕了。
幸而今日来的是他,恪守绅士之道的他断不会因此做出什么超出界限的行为。
但凡换了其他人,血气?方刚的年?纪,定力又不强,怕是早就将错就错,锢着少年?细伶伶的手,强行把他推进卧房,反锁房门?,一下入得比一下深,积攒许久的精华尽数倾泄,直到鼓起来、溢出来,任仆从如何呼喊、少年?如何挣扎,都不会?放手的吧。
到时候哭得眼尾红红、嗓子也只能发出细弱呜咽的少年?要怎么办呢?
丈夫出门?在外?鞭长?莫及,整座宅邸里再没有任何人能阻止这?场暴行,等格兰骑士终于完成任务回家,见到的却是已经完全?……
门?又一次开?了。
惟恐骑士长?大人等久了,弥亚并未穿繁复的裙装,匆匆换上单薄长?裙,腰间一束,越发显得腰身盈盈一握。并未完全?束起的银发垂在胸前,随主人的动作轻轻拂过裸露在外?的白腻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