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林熙轻声道，“难道我连想让江陵可怜我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他能活下来，不容易。”

林熙又看向了那张权限卡，垂下眸子，用极轻的声音说：“我当然知道，他活下来，不容易。”

那一剑，只有他和江陵知道有多重，所以才会相信那份死亡证明。

就在刚刚，谢星燃给了他一份江陵的治疗记录，清创，大出血，精神海破碎，昏迷了两个多月。

他的陵陵，活下来真不容易，怪不得不想再看见他，逼他亲手杀了他，换了假身份，跑得远远的。

那间囚禁少年的地下室装了监控。在失去少年的日日夜夜，林熙把江陵留下的视频看了上千次。

那段对他和江陵都极为痛苦的时光，却成了一点点的慰藉。

他看见，脚踝锁着链子的少年坐在床上发呆，抱着小腿无助的哭泣，也看见自己进来，把少年压在床上羞辱亲吻。

也看到了，最后一日，黑发碧眼的青年冲进来，少年扑进他的怀里，用最依赖的状态崩溃大哭，喊着不要被关着，想离开这里，不想留在他的身边。

这一段，林熙也看了上千次。

他记住了江陵说话声音，语气，抿唇的小动作，这些东西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所以，听到那一声学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