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阳咂了咂嘴,眼巴巴地望着对方,直接道歉:“我错了,对不起。”

他明白的,承认错误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再多的狡辩和借口都无济于事,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就是真诚道歉。

这一举动让宴云景愣了下,他压紧唇线,侧身对身后的众军官们说:“去胶囊机舱疗伤,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

苏长官察言观色,立刻拉着还想留下来看热闹的凌小丁,临走前还冲后面的军官们招呼:“大家好好休息。”

潜词明显。赶紧走,别逗留!

众人立刻领会其中意思,纷纷离开,朝着廊道深处走去,很快消失。

夏一阳喉头动了动,刚想开口,身旁安检房的门从里面推开,刚才给他安检的军官手里拿着资料,抬起头:“夏一阳,你的安检结果一切……正…常…”

军官的目光落在宴云景身上,又看了看眼巴巴的夏一阳,立刻收起神色,将安检结果放在旁边的椅子上,默默退回安检房。站定后,他向宴云景行了个军礼,然后自觉地关上了门。

夏一阳内心呐喊:不要走哇!

他收回目光偷偷瞧了瞧宴云景,发现对方眉头依然紧皱,一直盯着自己看。

宴云景的红眸布满血丝,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疲惫,似乎快达到阈值了。

分明是很生气很生气,可他就是一声不吭,也不说任何重话,好片刻后也只是问:“为什么要来?”

夏一阳的心被这沙哑的声音揪了起来。他向前走了一步,握住宴云景的手,小声道歉:“对不起,你别生气。”

宴云景凝视着夏一阳,沉默不语,可咬合肌却紧绷着,心中有太多疑问。

为什么要来?

知不知道他会担心?

为什么要瞒着他?

他很想质问,可他舍不得。

宴云景闭了闭双眼,再睁开,目光探进夏一阳的眼里,所有心中想问的话,全都化作了一句完全性的单方面的妥协:“对我说说话吧,我想听你的声音。”

夏一阳的心都快融化了,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抱抱宴云景,念头刚起他便向前踏出一步,双手正张开,身后另一扇安检室的门“咔哒”一声打开,接着传来了帕尼管家的声音。

“久等了阳阳,帕尼的安检结束了,我们……哦天呢!”

最后那几声惊叹,差点让帕尼的声音变成电子嗓音。

帕尼是真的吓坏了,他看着站在夏一阳身前,周身散发着精神污染搅出来的如同怨气的宴云景,二话不说,站直欠身:“陛下,这件事是帕尼的错,您千万不要怪阳阳,要怪就怪帕尼擅自带阳阳来,还擅自修改了定位,擅自欺骗了您,擅自帮阳阳请了假,擅自……”

一股脑,将所有“罪行”全盘托出,毫无保留。

夏一阳赶忙收拢张开的双手,抱住宴云景的腰,仰头:“不是帕尼先生的错,是我让他带我来的,要怪就怪我!”

宴云景:“……”

他好像忽然变成了那个极大恶人。

宴云景叹息,对帕尼管家说:“我之后找你算账,去军营里找苏长官,协助他工作。”

帕尼从执事服里掏出手绢,装模作样地擦拭并不存在的眼泪,临走前挥起手绢:“陛下,您千万千万别怪阳阳呀!”

夏一阳目送帕尼远去,收回目光,仰头将下巴压在宴云景的胸膛上,睁着眼睛紧紧盯着对方。

宴云景一低头,就对上那双亮堂堂的眼睛,闭上眼缓了缓,说,“你也逃不掉,之后一并算账。”

说着抬起手,捏住夏一阳的脸,没真的用力,“学会骗人了,夏一阳。”

夏一阳用自己的精神力将宴云景包裹起来,试图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