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就没力气了,伸手撑着旁边的柜子,目光有些涣散,脑子嗡嗡作响。
完了……这次怎么这么强烈?难道是药吃多了?
夏一阳的喉咙不停地吞咽,他伸手拉扯着衣领,跌跌撞撞地走进浴室,打开冷水,从头到脚把自己淋了个遍。寒潮般的寒冷袭来,与身体里的炎热冲撞,他双臂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身体冷透了,心里却又热又燥。
手环是防水的,帕尼感应到夏一阳在做什么,顿时大惊:“阳阳,你的心率好快!你怎么了?”
夏一阳的头抵在浴室的墙壁上,颤着身体摇头:“没、没事,就是有点热……”
帕尼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阳阳,你发情热来了?”
夏一阳有点耳鸣,没怎么听清,迷迷糊糊地问:“什么?帕尼先生你说什么了?我没听清……”
他的耳朵时而清明时而耳鸣,在短暂能听见声音的时候,恍惚间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夏一阳眨了下眼,手环忽然传来通讯,帕尼给他接通了。
那头安静片刻,问:“在洗澡?”
夏一阳听见熟悉的声音,虚着声应:“嗯……”
宴云景几乎立刻就听出了夏一阳声音的不对劲,问了几声没得到回应,于是去找主驾驶员拿到了房间权限,自己打开门进去,然后关上门反锁。
房间里没开灯,浴室门没关,水珠溅出了一些,却不见热气。
宴云景摘掉光脑放在旁边柜台上,径直走进浴室,把正在淋冷水的夏一阳抱了出来,用毛巾把他擦干,又双手握住他的腰将其稳住。
“很难受?”宴云景问。
夏一阳意识混沌,睁开双眼,确认了半天来人的模样,确定是宴云景后,竟然还能露出个笑:“你回来了啊,没事吧?”
宴云景眉心蹙起,轻轻嗯了一声。不多时,被他搂着浑身冰凉的夏一阳立刻被高热取代,这是发情热引起的高热,或许也和刚才淋的冷水有关。
宴云景把人带去旁边,找到感冒阻隔剂喂给夏一阳,然后带着他返回浴室,准备去给他擦擦身体。
暖热全部打开,又放了会儿热水让室内有足够的温度后,宴云景才开始解夏一阳的衣服,然而手立刻被夏一阳按住。
宴云景抬眼,对上那双氤氲热气的眼睛。
夏一阳又有点清醒了,但呼吸还是不稳:“我、自己来吧。”
宴云景这便松开手,扶着他的手臂帮他站稳:“自己能站好?”
夏一阳“嗯”了一声,不过很快就被现实打脸了。那才退下去没几秒的热又铺天盖地地卷了上来,冲击着他的感官,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变得格外敏感。
他的脑子里好像被某种邪恶的意识操控了,忍不住地想蹭蹭宴云景,想让宴云景抱抱自己,甚至还有更多更多的想法。
他死咬住下唇,唇被啃出褶子,双腿抽筋了似的痉挛两下,向下跌去,又被宴云景抱住了。
有点尴尬。
夏一阳闭了闭眼,努力抵制着那道试图和他的身体争夺主导权的邪恶意识。
但是很可惜,他所有的意志力在宴云景低头用鼻尖轻轻蹭了下他的鼻尖时全部瓦解。在最后保持冷静的几秒里,他听见宴云景问他:“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的,夏一阳真的很需要宴云景。
他的理智彻底溃败,溃不成军,全部化作了爆发式的坦诚,渴望的情绪糅在其中,达到了顶峰。
夏一阳撞似的凑上去,双手勾住宴云景的脖子,在对方的唇上啃咬,凌乱的脚步急切地向前踩,逼得宴云景退到花洒下面,撞开了热水,打湿了两人的衣裳。
宴云景护着夏一阳的身体,微低头,慢慢接受着夏一阳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