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又做梦了。

夏一阳仔细观察周围陌生的环境,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西维拉最后一次拉他进入幻境的场景。那也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有许多飞鸟在其间穿梭。

这里是一处花园,广袤无垠,一眼望不到尽头。天边的云彩洁白巨大,仿佛与这花园不在同一个图层,显得极为虚幻不真实。

四处有许多从土地里钻出来的巨型藤蔓,随便哪一根藤蔓上,都建有不少小房子。每处小房子里都有一只鸟,或大或小。

有鸟从拱形窗户里探出头来打量他,有鸟站在尖顶木头房子的顶端静静地凝视他。

所有的鸟类,不管是在花丛里飞的,还是栖息在房子里的,亦或是在天上盘旋的,都无一例外地,将目光聚焦在夏一阳身上。

夏一阳收回目光,沿着这片花丛中的唯一的小路向前走去。他穿梭过许多藤蔓搭建的巨型房屋,最终来到了一片圣洁的白花园。

花园中央是一张小圆桌,旁边坐着位身着华丽服装的女人,正是艾丽薇尔夫人。

她手里托着杯热茶,肩上站着那只蓝色的小鸟。而小鸟,正紧紧地盯着夏一阳。

夏一阳安静片刻,走过去,在小圆桌旁边那张唯一空着的椅子上坐下。他看了眼桌上摆放的热茶和糕点,目光慢慢往上移动,看向对面正细细品味茶水的女士。

过了好半晌,女士轻轻放下茶杯,眺望远方:“很惬意是吧,这里的环境很不错。”

夏一阳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远处:“是挺不错。”

艾丽薇尔夫人偏过头:“我从未仔仔细细地看过你。以前只当你是云景身边的一只宠物,后来觉得你顶多只能算他的朋友,就像皇甫凛那样的。可现在,你成了他的恋人。”

夏一阳看向她,问道:“夫人,是你把鹦鹉送给他的吧?”

曾经很多梦境的内容,夏一阳都记不太清了。但最近的梦他都能清晰地记住,并且也在慢慢回忆起曾经梦境里的一些片段。

他记起有一次做梦,梦见自己是小鸟形态,关在鸟笼里面,所在艾丽薇尔的房间里,而那个梦对照的现实时间,竟然是鹦鹉在被送给宴云景之前,

“是我。”艾丽薇尔承认,“他的生日,我理应送一份好礼物给他,顺便代表了我们的族群,不过他没必要知道族群的存在。你是族群里最具潜力的小鸟,我本意是希望你能治愈他的精神力纷乱。”她的嗓音很温柔,慢慢的说着,却又毫无起伏,“你做到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到了,你把我身边所剩下的唯一的爱抢走了,那本该是我呵护长大的好孩子。”

夏一阳蹙眉:“呵护长大?那为什么要在他小时候用精神力控制他?你明明知道那时候的他很难过。”

“孩子,你不明白。”艾丽薇尔说,“我失去的足够多了。青春、爱情、亲情。你和他都不能体会这份痛苦。”

她看着夏一阳的眼睛,“不明白没关系,我会一点点地教导你们理解。爱情是很奢侈的东西,我并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但也不会同意,就像是当初那群人不同意我的意愿一样。你们会因此学会珍惜这份感情。”

“…………”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想笑。

夏一阳闭上眼睛,又睁开,憋着一口呼之欲出的气:“别讲这么多大道理了,夫人,你把你心里的不平衡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什么爱情奢侈,什么你来教导我们,直白点,不就是想说,你自己的经历你要让宴云景也去走一遭,这样你才能心里平衡,对吗?”

他站起身,一口喝光桌上的热茶,垂着眼睛看她:“夫人,我很惋惜你的经历,但未知全貌我就不多说了,我只知道,你的青春你的爱情,那都是你和另外两个人的爱恨情仇,请不要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