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热牛奶过来给他,去旁边单人位沙发坐下,收起了矮桌上的文件:“顾承算我的兄弟。”
夏一阳一怔:“不是亲生的?”
“嗯。”宴云景神情平淡,“他的父亲,是我父亲的兄弟。”
夏一阳手里握着暖和的牛奶,还站在原地:“你们关系不好?”
宴云景停下手上动作,抬头看着站在旁边的夏一阳,没回答,反问:“你现在来找我,真的是想聊这个?”
“……”夏一阳唇线绷直,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宴云景问他,“和我有关?”
“……是,和你有关。”夏一阳下意识躲避目光,忽然就像泄了气的气球,小声嗫嚅,“你不是陌生人,也不是在示好,我刚才的话不是对你……”
他在宴云景面前很难说谎,也不会试探,捏着杯子的指尖用力到泛白:“你对我太好了,宴云景。”
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呢?”
宴云景静静地看着他,起身走过去,夏一阳后退一步,他便往前一步,直到夏一阳得仰头,两人之间只剩分毫距离才停下,伸手轻轻按住那格外晃人眼的痣,指腹缓慢摩挲按压,低敛的眼眸中暗潮涌动,嗓音却和平常并无差异:“你觉得是为什么?”
夏一阳后背涌起一阵麻痒,他上下唇轻碰,小声试探:“句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