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见旁边有人笑了声。

仰头看去,笑的人不是刚才捧着他的男人,是那边单人位沙发上另一位男人。

他仰头在两张脸上来回看了看,发现两人竟都在瞧自己,夏一阳莫名拘谨起来,他撤回摁在手环上的爪子,后退两步抖抖尾羽,用嘴整理起自己的羽毛。

有点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

隔一会儿,夏一阳小心翼翼的抬头瞄了眼,发现离他最近的金发男人仍低着头在看他。

他有点不太好意思,喉咙里发出两声弱弱的咕咕声,转身一头钻进沙发缝里,只留冷漠的背影给那两人。

殊不知,他其实再次暴露了鸟屁股。

宴云景不再看小鸟,他收回目光,这时帕尼的声音从光脑里传出。

“陛下,坦杰仑亲王似乎对您下达的惩罚有异议,他说他想见您一面。”

正撑着下巴看小鸟的皇甫凛闻言暴怒,他捏紧拳头起身:“该死的!他的脑子被狗啃了吗?竟然还有脸想见陛下?”

宴云景神色淡漠,右手将一个劲往里钻的鸟捞出来,单手托着挣扎的小家伙,另只手轻轻抚了抚它的头。

“荒星和死亡,我想他比我更清楚哪个更好。”宴云景嗓音低沉:“告诉他,别指望艾莉薇尔能救他。”

光脑闪烁了两下,帕尼应声:“是。”

旁边的皇甫凛面色凝重,他轻轻啧了声,也没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