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动了。
“太重啦!”天和叫唤道。
关越侧着身,一脚稍稍撑着,左手让天和枕着,右手也撑着,像个人造笼子,把天和限制在一个小范围里。
关越:“精力怎么这么旺盛?就不累吗?给你讲故事?”
天和:“你讲的故事太跌宕起伏了,越听越精神。”
关越:“诗歌?”
“Aquí te amo.”关越的声音在黑暗里说,“En los oscuros pinos se desenreda el viento.”
天和:“听不懂西班牙语。”
“Fosforece la luna sobre las aguas errantes…”关越的声音低沉,西语吐字清晰,充满了节奏的美感,就像诗人一般。
“Andan días iguales persiguiéndose…”
天和枕在关越手臂上,随手玩他的睡衣扣子。
飞机再次遇上气流,开始颠簸震动,过去与当下,无数回忆仿佛在这颠簸之中被摇匀在了一起。
天和侧过身,见关越背对着自己,看了会儿关越的背影,渐渐就睡着了。
新西兰,惠灵顿,上午十一点,团建第一天,自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