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昀霄眼神复杂的看着坐在位置上，慢条斯理和他一起吃早餐的傅念溪，已是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他惴惴不安的看了一眼傅念溪。

她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提醒道：“小心烫。”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自己从傅念溪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丝名为期待的东西。

他轻轻吹了两口气，紧接着舀起一勺送入嘴中。

他眼睛猛然一亮，居然没有想象中难吃，意外的还不错。

没想到，傅念溪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居然做饭还那么好吃。

傅念溪看着温昀霄，嘴角露出一丝温和笑意：“喜欢吃的话就多吃一点。”

温昀霄又觉得他有点梗得慌。

不对不对，虽然以前的傅念溪也是平淡的，温和的，但绝对不是今天这般殷勤的。

温昀霄试探性开口：“傅念溪？”

傅念溪偏头看向温昀霄：“怎么了？”

傅念溪的眼神让温昀霄觉得浑身不自在：“这句话该我问你，是你怎么了？”

习惯了过往傅念溪冷淡的样子，如今的她让温昀霄觉得陌生，又无所适从。

他措辞道：“你不用这么用心，我还没那么脆弱。”

傅念溪虽然表情没有变动，但是温昀霄还是感觉的出来，她的情绪在持续的低沉。

温昀霄只觉得有些茫然，他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只是傅念溪亲自做的早餐让他有些消受不起罢了，他草草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勺子。

“我吃好了，你随意。”

他缓缓离座起身，回到了卧室里。

餐厅又一次安静下来。

看着餐桌对面那张已经空了的椅子，傅念溪温和的表象慢慢沉寂下来。

她盯着桌上那根本就没动几口的清淡小粥，，脸上逐渐变得面无表情。

良久，她也起身，拿上衣服，准备出门。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刘姨叫住了她：“傅小姐，这早餐……”

傅念溪看着餐桌上的那碗小粥，抿唇不语了很久。

“倒了吧。”

便转身走出了家门，没再回头。

……

十分钟之后，傅念溪来到了一家咖啡馆。

她推门进来的时候，风铃轻轻作响，店里唯一一桌正在等人的客人抬起了头。

是姜雪。

第20章

姜雪抬起手表看了看，嘴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刚好十点整，傅小姐真是守时。”

傅念溪不疾不徐的坐下，脸色平静：“你找我过来，想说什么？”

姜雪也不卖关子，直接开门见山：“傅小姐，我今天的身份并不是温先生的代理律师。而是姜婉的直系血亲，我觉得，关于我哥姜婉……你也应该有话问我才对。”

傅念溪面色不变：“你和姜婉一点也不像，我也觉得很意外。”

姜雪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转换为严肃的神情：“我的姐姐曾经提过，她有一个头脑特别好的朋友在商院读书，还是回去继承家产的富家千金，我没想到，那个人，原来就是你。”

傅念溪平静的神色透出些许怀念：“你姐姐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是……”

姜雪的声音有些僵硬：“只是她死了。”

傅念溪沉默。

她忽然想起了小宝，那个孩子，就像是为了证明姜婉曾经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纪念品一样。

傅念溪的声音有些哑然：“我曾经调查过姜婉的死因。”

她从来都不认为，那个能在警校次次考核都是第一的女人，就这么轻飘飘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