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琳琅勉强笑了笑，指着屋中的茶桌：“大师兄。你既然来了，咱们就说说话吧。我烹一壶灵茶给你尝尝。”

落席而坐，杜长陵看着琳琅，就知道她这些日子一定是思虑过多才会面有此相。知道她肯定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也不拒绝，更不催促，只点头道：“也好。一味的修炼而不闻世事，容易走火入魔。你的灵茶可清心明智，倒不失为修炼间隙的一个绝好放松方式。”

取出腰际储物袋中的茶盒，将桌上的茶具置好，琳琅打了一个法诀在铜壶之上。顿时传来“咕噜咕噜”的声响，随即白烟升起，弥漫在两人之间。

“大师兄，五日前，你可曾出过南仁巷？”冷不防间琳琅问出的这句话，让气氛顿时显得有些莫名的怪异。

杜长陵有些惊讶：“琳琅，难道你一直都知道我曾在那一夜跟着你和玲珑出去？”

对于杜长陵肯定的回答，琳琅松了口气，本想着他或许要否认。那时候自己还不知道如何开口。现今他竟直接应下了，可见他跟着自己，的的确确是出于关心的。

见琳琅沉默，杜长陵又主动道：“对不起，我不该未曾征得你的同意就这样做。但我始终放心不下，怕你......”

“大师兄。多谢你对我的关心。”琳琅打断了杜长陵的话，淡然一笑，却是真心实意在感谢他：“你若不关心我，就不会尾随我和玲珑出去。”

“只是跟丢了！”杜长陵摇了摇头，有些自嘲：“你们两个穿着仙盟弟子的斗篷，身形气息完全隐匿，我只跟到了密林中就全然失去了你们的踪迹。”

“你为什么不问？”琳琅听得杜长陵说起，有些意外：“难道你看到我和妹妹穿着仙盟弟子的斗篷，都不曾心有疑惑吗？”

“因为我相信你。”杜长陵看着琳琅有些意外的表情，示意她坐下：“我只需要确认你的安全，其他的，若你不想告诉我，我是不会主动追问的。”

“可我和玲珑两个，趁夜外出，身上还穿着仙盟弟子的法袍，这一切都十分可疑啊！”琳琅几乎忘了手中还提着装有开水的铜壶，一滴滴从壶嘴落出来，“啪嗒”声不断。

伸手将铜壶拿了在自己手上，杜长陵指尖轻点，桌面原本一小团水便化成了气雾消散不见了。

“除非你主动告诉我，否则，我是不会追问的。”杜长陵看着琳琅：“我跟着你，并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担心你。这一点，你必须明白。而且，我不是第一次跟着你了。上次你去仙盟驿站，我也跟着去了。见你从门口轻松地就进去了，即便那张楚的态度有问题，我也未曾怀疑你什么。后来你告诉我冷子寐给了你师父在龙眼秘境内的消息，我才知道你去干什么。”

“大师兄，你真的对我如此信任？”琳琅只觉得鼻头一酸，眼眶就已经变得模糊起来。

“师父不在，你我师兄妹若还不能互相信任。那还能信任谁呢？”杜长陵将琳琅的表情看在眼里，从来清冷的目光中也泛起了一抹柔波：“就像你明知道我跟着你出了南仁巷，也没有主动问我为什么要跟踪你是一样的道理。因为你相信我不会有坏的心思，不是吗？”

点头，琳琅说不清楚自己此时心里是愧疚还是感动，只觉得眼泪不听使唤地便落了下来，淌在衣襟上：“对不起，我失态了。”

说着，赶紧抬袖擦了脸，琳琅反而扬起了笑意：“大师兄，这几日我没有问你为何跟着我，是因为我在做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被琳琅孩子气的表情逗得一笑，杜长陵展开眉宇，替琳琅完成了泡茶斟茶的事情，将一杯汤色明黄香气四溢的灵茶推到了对面：“说之前，润润嗓子吧。”

“嗯。”琳琅乖巧地接过杯盏捧在手心，轻轻喝下一口，也皆由此短暂的时间让自己可以平复心情，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