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疑惑,眉头皱得紧紧:“你被人跟踪,虽然是个女人,不会害怕吗?”
事情已经过去挺久,当时在当地还引起不小的影响,私闯民宅是非常严重的事,警局来逮捕时,不仅带走了衣着暴露的辣妹,还带走了收了辣妹贿赂的家政阿姨。
那位家政阿姨是港城人,早年偷渡过去,一直在唐人街的中餐馆打/黑工,养一大家子人,身世说出来挺苦的,机缘巧合,才被推荐到程濯的别墅里工作,他支付的薪水要比市价高出很多。
说来话长,程濯没细讲。
他对着孟听枝的目光,淡淡地嗯一声:“我当时怕极了。”
演技很烂。
孟听枝噗嗤一笑,信他才有鬼。
“怕什么,怕女人脱衣服么?哦,怪不得在望府西京赵小姐那次,你看着很淡定,原来是有经验了。”
他们并排坐,椅子贴一起,只要稍稍偏头就近得像耳语。
鱼锅腾腾飘着白雾,在悬垂灯泡下聚了又散,这个场景下看人仿佛自带柔光,程濯从没见过她这么活泼的神情,眉眼灿烂,甚至有几分故意揶揄。
他顺着话,从容回答:“我是挺怕的,你打算用这招对付我吗?”
什么招?脱衣服吗?
孟听枝险些没绷住淡定的表情。
心道徐格疯且皮,沈思源嘴损,那两个人在他这儿半点好都捞不到,就该知道这人脑子有多灵光,大多数时候他不爱说话,但噎人呛人逗人,只要他想,他好厉害。
话接不下去。
孟听枝就假装没听到,转头去看菜,指汤头正滚的砂锅说:“还要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