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他又问得直白,“我不对你挺好的,你怕我啊?”

如果近情情怯也是一种怕的话,那她太怕了他。

“我怕……做了什么让你不喜欢。”

程濯咬字清晰地说:“想象不到。”

孟听枝手指攥紧沙发软垫,“什么意思?”

湖上有风吹来。

程濯从远景里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孟听枝,解释说:“想象不到你做了什么就能让我不喜欢了。”

程濯当时没说的还有一句,也想象不到你是做了什么就让我喜欢了。

当天晚上,孟听枝真在点名后,跑到顶层的套房去了。

她按门铃,轻轻软软地说:“程先生晚上好,客房服务。”

程濯打开门,没看见餐车,目光颇有意味地看着孟听枝,靠在门框上,微弯身,“什么服务?”

她是真生手,一下就撑不住了,拉他睡袍衣角晃着,一副任人欺负的小软包模样。

胆大地往他房间里溜,又像笃定他不会欺负她。

“就……就都可以,都听你的。”

程濯自认为自制力不错,不沉迷声色,酒肉场合抽身自如,但孟听枝有很多撩人不自知的时刻,让人喉头一滚,燥得不行。

他看透她,拿捏她,那只是表面的胜负。

她不知道他又多迷她,那才是真正的输赢。

鬼使神差在佛寺树下回头看了她的颈子,到今日他才得偿所愿,用唇舌欺上。

她推他,“轻一点,不要留那个……”

“哪个?”他明知故问地笑着,把人抱起来,往卧室方向走。

“……小草莓,”她陷进柔软床铺,又朝他弹了一下。

粉白膝盖蹭在他长裤上,声音绵得人耳朵很痒。

程濯真没弄小草莓,也没碰她,那晚只是亲了她很久。

亲够了,两个人就躺在床上抵着额,他的胳膊被她枕着,手指在她脑后玩她的头发。

孟听枝心跳如擂,怕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扫了兴。

她不知道怎么停了,但的确,再往后一点,她都不会了。

她的心脏仿佛是一块失去记忆性的海绵,被人一把攥紧,之后松开,久久不能恢复原样。

他身上那件短衫的料子很软,浸着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她用手指勾着扯两下,声音团在他胸口处。

“怎么了?”

程濯把她的脸捧出来,纳闷地细瞧,“孟听枝,我是不是欠你什么,怎么老是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孟听枝躲开视线,不知道解释什么,最后也不怕坐实自己记仇的罪名了。

“你就是欠我,你害我多了二十张速写作业,你要赔,给我当模特。”

她很瘦。

可胳膊,腰,腿,哪哪都是软的。

程濯抱她都不敢太用力,像不注意力道就会碰碎的泥娃娃。

“行啊,不过脱衣服的那种,要另外收费。”

孟听枝闻言一笑,假模假式地去扒拉他胸口的衣料,很款爷地说:“收费就收费,我有钱!”

他也笑起来,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勾着她的衣服下摆往上撩,“是吗?多有钱?我能不能先尝点收费甜头?”

肚皮上有冷风,她呼吸重了,感觉到有滚烫的吻落下来,脊背倏然一僵硬。

程濯哄着她,“放轻松,你不喜欢,我就停。”

知道她明天还有学校的采风行程,早上七点半就要坐大巴去景点,程濯没多留她。

在房里闹了一会儿,带她去楼下吃了点夜宵。

孟听枝从出程濯房间门开始,就开始四下张望。

进了电梯,程濯朝下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