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给幽州百姓一个交代吧。
县衙内此刻一片混乱,受害者的亲戚家属们来了许多,把大堂挤得满满当当。
闷热的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和悲痛的气息,众人的哭声和喊冤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首悲怆的哀歌。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颤颤巍巍地跪在大堂最前面,满脸的皱纹里都写满了痛苦。他泪流满面,泪水顺着那饱经沧桑的脸颊不断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向着坐在堂上的县令伸出,声嘶力竭地哭诉着:“青天大老爷啊,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我的儿子、儿媳和孙子死得好惨啊!他们都是本本分分的好人,到底造了什么孽,要遭这样的毒手!您一定要让张义那个畜生受到该有的惩罚!”
说到激动处,老人不停地用头叩地,那沉闷的撞击声让在场的人无不揪心。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声音此起彼伏:“是啊,县令大人,您可不能偏袒他啊!那家人死得太惨了,我们要讨个公道!”
人群中,有的妇女哭得瘫倒在地,被旁人搀扶着,仍不停地抽泣;有的年轻人则满脸怒容,紧紧握着拳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张义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
他的眼神闪躲,却又强装镇定,大声反驳道:“我没有杀人!你们别冤枉我!我只是昨晚去他们家借了点东西,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呢!你们不能因为我最后一个离开,就认定我是凶手!这简直是荒谬!”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试图为自己辩解,声音尖锐得有些刺耳。
这时,一位年轻的男子从家属群中冲了出来,手指着张义,气得浑身发抖:“你胡说!我哥一家向来与人为善,从不与人结仇,不是你还有谁!你平时就仗着你叔叔是县令,在城里横行霸道,肯定是你干的!”
张义瞪大了眼睛,上前一步,恶狠狠地回应道:“你别血口喷人!我张义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也不至于杀人。我去他家借东西,这是邻里之间常有的事,怎么就成了杀人的理由?你要是拿不出证据,就别在这儿污蔑我!”
双方各执一词,谁也不肯让步。
受害者家属们情绪激动,不断地列举着张义平日里的恶行,认为他就是凶手,要求县令严惩;而张义则死不认罪,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正常借东西,与命案毫无关系,还指责家属们是在故意陷害他。
原来,张义被叫到衙门,是因为他是受害人出事时最后一个离开对方家中的人。
案发后,有邻居在衙门击鼓鸣冤,称亲眼看到张义在案发当晚神色匆匆地从受害者家中出来,之后不久,那一家人就惨遭横祸。
可这也仅仅是目击证人的一面之词,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张义就是凶手。
两边都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来,公堂之上陷入了僵局。
县令坐在堂上,眉头紧锁,不停地翻阅着手中的卷宗,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线索,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