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们手持兵器,神色严肃地在库房周围来回走动,那明晃晃的刀枪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愈发衬得场面紧张而压抑。
苏怀月和卫彻与官兵们对峙的声音从库房内传出来,引得周围的丫鬟们和还没有走的客人们纷纷探头张望,想要一探究竟。
人群像潮水般不时涌动,时不时传来几声惊呼或是窃窃私语,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好奇与紧张。
晏述则是淡淡的站在距离库房不远处的角落里。
周围的喧嚣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只有偶尔的冷风吹过,轻轻拂动着他的衣摆。
晏述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袍,衣料上乘,在微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却丝毫没有为他增添半分烟火气。
他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般卓然独立。
剑眉斜插入鬓,眼眸深邃而幽黑,此刻正波澜不惊地凝视着远处的库房,那冷淡的神情仿若眼前这混乱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干系。
他负手而立,那只握着折扇的手骨节分明,白皙如玉,却不见半分温度。
晏述身旁的小厮身形矮小,畏畏缩缩地站在一旁,眼神中带着几分惶恐。
他偷瞄着晏述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公子,马夫已经在外面等候,咱们要不要走?”晏述没有立刻回应,依旧静静地看着库房的方向,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
过了片刻,他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依旧落在那混乱的库房处,漫不经心地问道:“柳韵阁上次出逃的姑娘哪去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冷,在这有些嘈杂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小厮愣了一下,被晏述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连忙回答:“回公子,在柴房关着。”
晏述微微挑眉,这极轻微的动作却仿佛蕴含着无尽深意,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让人捉摸不透:“现在快去快回,把那个姑娘带过来。”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厮不敢多问,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脚步慌乱得差点被地上的石头绊倒。
晏述则依旧神色冷淡地站在原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外,他只是一个冷眼旁观的过客。
库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晃动,将紧张的气氛渲染得愈发浓烈。苏怀月和卫彻并肩而立,神色凝重地与官兵对峙着。
官兵坐在桌前,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睛死死地盯着手中的账本,像是要从那账本上看出个窟窿来。
他手中的放大镜在账本上缓缓移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笔画,嘴里还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
随着比较的深入,他的脸色愈发阴沉,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
苏怀月率先打破沉默,她眼神坚定地看向官兵,手指着桌上那本被视作“罪证”的账本说道:“官爷,这本账本显然不是我们美颜阁原先的那一本。您仔细瞧瞧,上面的字迹都是新的,墨色浓黑,还透着些光泽,明显是新近书写上去的。
美颜阁经营已久,平日里的账本翻阅频繁,就算是新记录的账目,也绝不可能是这般崭新的模样。所以,这本账本肯定是有人偷偷替换的。”
她的语气笃定,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
官兵听了,不屑地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轻蔑:“哼,你这话说得倒是轻巧。这不是明摆着你们美颜阁做贼心虚吗?自己做了假账,害怕被查出来,就编出这么一套说辞来混淆视听。”
他一边说着,一边双臂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后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卫彻眉头紧皱,向前迈了一步,语气沉稳却带着一丝愤怒:“官爷,您这话说得实在冤枉人。我们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