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预先的演练,但是张开嘴,还是很难说开始说出第一句。
他想说:“您好,我是阮钺的男朋友,阮钺您知道吧,他真的不是坏人,您听说的关于他的那件事情,其实背后是有隐情的……”
话到嘴边,紧张得讲不出来,他心里着急,踌躇着捏紧了纸板,在塑性材料上捏出了十个浅浅的指头坑。
“真好看,”那姐姐没察觉他的纠结,只是看着他的雕塑,问,“能合照吗?”
“啊?哦,可,可以的。”谈意惟稍微松开纸板,后撤一步,让开半个身位,想让那姐姐拍雕塑,但人家却原地转了半圈,开自拍模式,把镜头对准了自己和他。
“咔嚓咔嚓咔嚓”,连拍三张,女生满意地收起手机,双指放大查看照片上这小男孩的表情,看得忍不住笑了几声,就高高兴兴地走了。
谈意惟整了整衣服,扶稳了纸板重新站好,心跳愈发地快了。
他重新在心里组织语言,打算换一种表达方式,最起码能让自己说得出口,他想了好久,等了好久,却怎么也见不到陈教授出现。
2月天,已经稍微有点春风送暖的意思,但气温依旧不高,他为了好看,在工作室就把阮钺给他穿的棉服,毛线帽脱掉,换上了丝绸衬衫,搭配一件薄薄的外套,在寒风里这么一站,和身前的纸板一样单薄瘦削,十分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