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证不再和那个男的来往,不见面,不联系,什么都不许,你答应吗?”
谈意惟仰头看着他,觉得他的要求不可理喻,明明自己已经反复申说和迟映鹤并没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为什么就是不相信,为什么要这样逼迫人,在新学期,他还期望迟映鹤能教他做装置,如果有满意的作品,也许能拿去参展也说不定。
“不行,我还得”谈意惟急急地说,但话没说完,阮钺砰的一声把门在他眼前关了起来。
疯了疯了,阮钺疯了,谈意惟惊慌地在房间里转了两圈,上学,一直以来都是阮钺心目中具有第一等优先级的事,干什么都不能耽误上课,不能影响学习,阮钺这么要求他自己,也这么要求谈意惟,但现在,因为对迟映鹤的误会,阮钺竟然连课都不让上了,事态很严重,形势很严峻!
谈意惟认真地害怕起来,觉得阮钺肯定还是因为同性恋的事情应激了,阮钺怀疑自己是被迟映鹤“诱骗”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自己从“罪恶的深渊”救出来,在应激状态下的阮钺,确实做出什么事情都不意外。
但是怎么能不上课呢?整个学期的第一节课就缺勤,肯定会给任课老师留下很糟糕的印象,但真要发邮件请假的话,他又说不出什么谎。
他急得不行,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想办法出去才行。他冷静下来,先是换好了衣服,然后拍门大声叫阮钺,说饭菜太干,现在马上要喝水。
踢踏踢踏,阮钺提着烧水壶来了,刚一打开门,谈意惟嗖的一下从他身边挤了出去,烧水壶被撞掉了,好像是砸到了阮钺的脚,谈意惟没来得及回头看,直接冲到大门口,扭开防盗门,才刚刚迈出去一条腿,忽然被拦腰抱回来。
阮钺的脚被烫伤了,但抓人的速度一点也没受影响,他捉着谈意惟的肩膀,把人钉在门边的墙上,努力克制了一下,问:“你要跑?”他的手颤抖,肩膀颤抖,声音颤抖,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气得,谈意惟在他手下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下,被更用力地死死按住。
阮钺不明白,为什么谈意惟就是不肯松口保证和那个男人断联,甚至为此还要再一次地从自己身边逃开,他的心如失重一般吊了起来,手上不自觉地用了狠劲。
“你真的喜欢他?”阮钺听见自己说,声调变得不成样,“你不喜欢他对吗,你又不是同性恋!!!”
谈意惟挣扎着,肩膀被捏得好痛,听到他问到后半句,却立刻像被踩到尾巴一样生起气来,他抬起眼睛盯着阮钺,难受得口不择言:
“同性恋怎么了?是同性恋又怎么样?阮钺,你不要因为你爸就对所有同性恋抱有偏见,不是所有同性恋都是人渣唔唔”
他话没说完,嘴忽然被堵住了,阮钺的右手松开他的肩膀,捏上了他僵硬的后脖颈,额头抵下来,直接凶狠地咬上了他的嘴唇,两人的鼻梁都高,在急促的呼吸之间磕磕碰碰打着架,谈意惟被突然闯进嘴巴里面的湿润的唇舌搞得傻掉了,瞳孔一阵震颤,反应不过来,只能微张着嘴任对方一点不温柔地啃咬亲吻。
阮钺很痛苦,只觉得谈意惟是执意要离自己而去,这么多年,他早把谈意惟看作构成自己生命的重要部分,是自己的心脏,肝脏,重要器官,有谁能受得了身体内部的脏器被被人开膛破肚地拿走呢?
他感受到了足以威胁生命的巨大恐惧,只迫切地想把谈意惟重新按回身体里面,想和眼前的人交换些什么东西,好确认一种归属的权利,他狠狠地捏着谈意惟的后颈,霸占谈意惟的口腔,感受怀里的人从僵直僵硬,到细细颤抖,再到瘫软脱力,背靠着墙一点点下滑,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因为过于激动,他好像把谈意惟耳后的皮肤掐出了血,感受到疼痛与窒息,谈意惟开始剧烈地挣扎,阮钺在压制对方的过程中,不知道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