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掏出课本,16开的绿色课本,和刚发下来的那天一样干净,一条笔记、一道波浪线都没画,阮钺眉头皱得很紧,当即回卧室拿了手机,一番搜寻之后,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艺术学院马原课的重点笔记pdf,在微信上传给谈意惟。
与此同时,与复习资料一起在手机屏幕上弹出的还有迟映鹤的消息,迟映鹤刚刚回到江滨,在和孟流的三人群里邀请两个人来工作室参观:
“之前说好的,如果你们能来我会很高兴。”
谈意惟看了立在旁边,一脸阴沉的阮钺一眼,闷闷不乐地回消息,说后天有一门考试,这两天要突击背书,应该没时间去了。孟流可能还没睡醒,迟迟没有在群里发言。
阮钺上午还有考试,不得已要出门,但也没有对谈意惟放松看管。出租屋的房东在装修的时候给房间配备了很多智能家居,用来操控各种电器的智能屏是有监控功能的,只要有人影在屏幕摄像头前走动,就会被录下一段影像保存、上传到云端。阮钺在出门之前把智能屏挪到了谈意惟的书架上放着,说晚上回来要检查云端的录像。
谈意惟不理他,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直到听见外面的防盗门被大力关上,屋子里恢复了死一样的安静,他才卸下力气,软绵绵地往桌上一趴。
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总感觉阮钺管着他像管儿子似的,毕竟这智能屏的“看护功能”之一就是“检查孩子是否开始认真学习”。这种感觉让谈意惟很苦闷,很不高兴,他充满怨愤地看了智能屏一眼,捏着鼻子做了个鬼脸。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