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3 / 3)

压倒性的强权刺伤的滋味。

汩汩流出的鲜血,原本是父亲想要强加在儿子身上的,只有亲身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濒死的恐惧,才能意识到,原来一直以来被自己随意对待的小孩,也有鲜活的感受,也有活下去的权利,以及暴起反抗的能力与决心。

阮嵩僵住了,阮钺松了手,他就捂着流血的伤口,脱力跪在地上。

屋里又恢复了沉寂,阮嵩终于安静了,这一刀刺得很准,刚好穿过重要脏器之间的间隙,但阮嵩并不知道它足不足以致命,粘稠滑腻的血从五指之间渗出,一向硬挺着不肯服软的身体,此刻慢慢痛苦地蜷缩成一团,终于表现出弱势、动物本能中面对死亡的恐惧。

他终于输了,输得很彻底,无论是作为男人,还是作为父亲。

形势比人强,他明白自己已经失去了有利的形势,从此以后,就算还能活,也只能作为“弱者”,依附于能护理自己,照顾自己活下去的家庭成员,从他们手里求得一丝继续保持体面的可能性。

阮钺丢下刀,很冷漠地看着他流汗,流血,没有做出要施救的动作。

第65章 谈意惟,我好累啊

谈意惟到小区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半,职工们午休的时间,冬天天冷,除了拾荒的老汉,这个时间基本上没有人会在外头晃荡。

他急匆匆往阮钺家走,想躲去屋后面透过窗户看看里面的情况,但刚到了那一片平房附近,却发现周围多了很多袖着手,探头探脑的大爷大妈。

他满腹狐疑,放慢脚步,一边走,一边留心听那些人在切切察察说些什么。

有个大爷很大声地“呵啐”了一下,对另一个刚跑出来看热闹的老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