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上写着患者信息的的手环,换掉病号服,混在前来探视的家属中溜出了医院。
他和迟映鹤联系好了,打算加入迟映鹤的团队,和他们一起学习创作,并且在工作室住上一段时间。工作室的三楼算是一个临时宿舍,团队成员有时闭关搞作品,就会住在这里,一共四个卧室,一个被改造成电影房的客厅,艺术气息和生活气息都很足。
迟映鹤没有计较之前的误会,很快给谈意惟收拾出了房间,还把家里养的狗带来请他照顾。谈意惟对很多毛发类的东西过敏,好在狗毛还不是他的过敏原,三楼一般也没人上来,有狗在这里陪他,也就不会害怕了。
他安顿下来,看到阮钺发来一条消息,一份word文档,是阮钺替他记的哮喘日记,里面详细记录了每一次病情发作的症状与用药情况、平时维持药物的加量减量,和文档一起发来的还有一句话,阮钺说:“我不在身边的时候,照顾好自己。”
谈意惟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感情又激荡起来,溺得人几乎喘不过气,他倒在床上,捂着脸默默地哭了半小时。
阮钺帮谈意惟办过“自动出院”手续之后,一个人回到了出租屋。
他搬回关了谈意惟一个月的主卧,在房间里发现了好多谈意惟手绘的小人头。
有郁闷的,生气的,平静的,伤心的,大多画在便签纸上,或者书架上某本书的扉页,有些也会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比如被套的一角,比如衣柜里一件白色的T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