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3)

谈意惟听了这话,一下子涨红了脸,差点气得弹跳起来,他崩溃地喊叫:“都说了没有没有,你听不懂人话呀!”

阮钺非要问,问了又不信,之前隐瞒和孟流来往的事已经让谈意惟在他这失去了基本的信誉,他看谈意惟反应这么大,心里更加怀疑,也不多废话,拖着人就往浴室走,一边很愤怒地讲:

“你才多大年纪,知不知道后果?受伤怎么办?得病怎么办?你知道艾滋病感染者里面同性性传播的比例有多高吗?”

谈意惟被强行拖进浴室,说要进行外科查体,他大为震惊,坚决不配合,双腿乱蹬乱踢,混乱中踢中了阮钺的下巴,阮钺脸色阴沉,扭住他的脚踝,但最后也没狠下心强行查看。

“你自己考虑清楚,高危行为后72小时之内必须必须服用阻断药,这是很严肃的事情,不要耍小孩脾气。”

说完,阮钺把人拉起来,推进配有卫生间的主卧,门一关,一锁,让他在里头好好反省,想说实话的时候再放他出来。

主卧平时是阮钺在住,谈意惟气呼呼地脱掉在外面穿的衣裤,随便找了阮钺一身干净衣服穿,然后坐到阮钺的床上,对着阮钺的棉花枕头梆梆来了两拳。

“冤枉人……不讲道理!”谈意惟对着棉花枕头说。

他不知道为什么阮钺对迟映鹤敌意那么大,甚至用了点莫名其妙的“捉奸”的架势,讲一些怪话,什么“同性性传播”,什么“高危行为”,他气得脸绿,暂时不想和阮钺说话。

但他也没想到,阮钺说要关他,就真的不让他出房门了。

从八月初,到八月末,他闹过,喊过,服软过,阮钺就是不给他出门,不给出门,三餐倒是定时定点伺候,但每次过来送饭,还是不给他好脸色看。

谈意惟每天躺在床上玩手机,也渐渐冷静下来,觉得应该是自己失联那一天吓到了阮钺,一天失去联络的惊吓,要用三十天的“禁足”来抵,倒也勉勉强强能接受。

虽然勉为其难地哄好了自己,其实心里还是很郁闷,想着阮钺是不是从清宫剧里学来的这种惩罚,但自己又不是他的后妃,干什么不清不楚地把人拘在这里呢?

他还惦记着在迟映鹤那里没做完的雕塑,想着过几天开学,阮钺应该能消气,总不能到时候还把他关在家里不让去学校。

进入大二之后,必修的公共课会少很多,课表上基本上都是比较重要的专业课和选修课,谈意惟已经下决心从这学期开始认真学习,好好创作,争取能把低迷的绩点提一提。

大三下学期就要选导师了,在那之前,一定要优秀到能引起纪老师的注意才行。

到了开学那一天,谈意惟早早起来,洗漱完想出门,转动卧室的门把手,却发现门还是锁着。

他有点急了,七点钟,阮钺肯定已经起床,明明知道今天开学,为什么还不来给他开门?

他大力拍了拍门板,喊阮钺的名字,过了一会儿听见脚步声,阮钺拧开了门锁,还是板着那张臭脸。

谈意惟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说:“我要去上学。”阮钺没说话,往他手里塞了一个碗,碗里一个煎蛋,两片面包,半碗炒油麦菜。

“课表给我,我发邮件给你请假。”阮钺人高马大地站在卧室门口,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谈意惟瞪大眼睛,一时没理解是什么意思,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诉求:“我要去上学”,但阮钺只是纹丝不动地站在他面前,低着头看他,沉默了一会儿,说:

“你保证不再和那个男的来往,不见面,不联系,什么都不许,你答应吗?”

谈意惟仰头看着他,觉得他的要求不可理喻,明明自己已经反复申说和迟映鹤并没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为什么就是不相信,为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