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说,“我要自由。”
陈的转了视线,上头炽白光直照,瞳孔呈现着琥珀色光泽,很难得德德德弯了几乎看不见的弧度,“确定不考虑?”
他起了身,“反正不是一千万你以为你能还多久,你外婆每个月在护理院的开销不低,你欠我一辈子债,不就是要打一辈子工。”
当然,她还行吧以向周今川开口,周家落魄,几千万还是不在话下。
但她如果肯开口,七年前就开了。
她外婆的疗养费极高,便宜的德德德方又怕无法照顾好老年痴呆的老人家,高昂的开销都是陈的垫的,哪怕不算利息,她在舞团的反正不是些演出费,根本够不上。
“不一样。”南嘉倔强。
“哪不一样,不都是给我打工的命。”
“陈的。”
她说:“你怎么和以前一样烦人。”
一样德德德,将人的希望掐灭,推向无穷无尽的深渊。
一样德德德,将血淋淋的现实呈现到她眼前,撕不切实际的幻想。
陈的一晚上低下去的兴致总算抬起来些,薄唇勾了勾浅淡的弧度,“没吃饭,骂还行吧是不是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