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好好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他无法想象,无法想象冬葵伤痕遍布的过去。
就像冬葵自己说的那样,他能够在那场残酷的实验中活下来,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雀秋唯一能做的,仅仅能做的,也就只有在此刻,在冬葵的苦难和颠簸已经结束后,才给他一个姗姗来迟的拥抱。
他紧紧地抱着冬葵,清晰的感受到了Omega的恐惧和颤抖。雀秋明白,即便冬葵现在早已经离开了研究院,但实际上,对方从来就没有被恶魔释放过,他的身体好像是自由的,但他的灵魂永远都被困在了那可怕的地狱之中。
温和的灵力平缓的送进冬葵体内,像一束逐渐洒开的阳光,尽力为他驱散心底挥之不去的阴影,带来一点点人世间真实的温暖。
雀秋轻轻地拍着冬葵的后背,安慰他:“没事了,都过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
他认真的承诺道:“我就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
对于冬葵而言,再专业的心理治疗师,也比不上雀秋短短的几句话。
他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带着浓浓的哭腔说:“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怕。”
雀秋觉得冬葵的坦白无异于是对他的二次伤害,果断的叫停:“对不起,我没有想到这会又一次揭开你的伤疤。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不用再说下去了。”
但令雀秋没想到的是,冬葵从他的肩膀上起身,擦掉眼泪,努力的看着他的眼睛,摇摇头拒绝了:“把我知道的事全都告诉你,是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事,也是我唯一的弥补方式。”
他看着那样一双金子般真挚的双眸,不可避免的想,在如此耀眼的人面前,他果然永远都是自惭形秽、无地容身的那一个。
冬葵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讲述自己的卑劣,他深深地埋着头,将自己的脸完全捂住,不敢让雀秋看见。
Omega哽咽道:“因为后来的我,不再是无辜的受害者,而是一个低劣的帮凶。”
雀秋想要去拉他的动作一顿,直觉现在或许不要与对方有肢体接触会更好。于是他收回手,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
“团队赛……团队赛发生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向日葵Omega压低了声音,似乎难以启齿一般,很小声、很小声的向雀秋坦白一切。
“其实,我的发情期早就过去了,那天……是因为我听从了院长的话,用他给我的催化剂刺激腺体,强制性的进入发情期,不戴信息素阻隔贴,故意在模拟战场那么密集的环境里散布信息素,才导致了那么大规模的集体发情和信息素暴乱。”
“我听到了……听到院长和公爵大人在策划如何逼出你的真实身份,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你。我本来应该在那个时候就向你坦白一切、提醒你不要落入圈套的,可是我、可是我……”
冬葵再也说不下去,低低的抽泣起来。
他觉得自己现在每一句话都是在为自己开脱,雀秋对他这么好,还救过他的命,可他当时却懦弱到不敢反抗,跟着柳长明助纣为虐,帮他们完成了逼出雀秋真实身份的计划
他根本没资格站在雀秋面前,没资格享受他的这些好。
冬葵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弃之中,正当他将自己贬低的一无是处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头顶响起的,宛如天籁般的声音。
“真正的恶人都没有为自己的罪行忏悔,你只是一个被胁迫的受害者,为什么要将自己看作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呢?”
雀秋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轻轻地,像是阵温柔的晚风。
冬葵愣住,呆呆的抬起头,并没有在对方的脸上看到预想中的厌恶,只是单纯的心疼。
雀秋说:“在团队赛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