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精疲力尽,苍白着脸色,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接受自己帮助的小Omega,心底莫名的就涌上了一股无法描述的心疼和愧疚。
啸月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顾不上自己被抓掉了一地毛的尾巴,努力地斟酌着语句,思考到底该怎么说,才不会戳到对方的伤口。
但斟酌到最后,也只剩下了一句:“……对不起。”
雀秋低着头,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声音满是疲惫。
“对不起?呵,难道一句对不起,你就能把莫尔法还给我?还是说今天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啸月当然做不到雀秋所说的这些,但并不妨碍他打从心底觉得自己亏欠对方。
“上将已经在返航首都星的军舰上了,不日便会秘密抵达首都星。抱歉,我没有办法做到。”
“我是帝国的军人,我的职责就是找回上将,所以……”
他说不下去了。
雀秋又何尝不清楚啸月的身份。
他从前无数次的想过自己会和莫尔法分开,可能是自己抛弃他,可能是对方主动离开,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是外力将他们分开
在雀秋已经做好了无论莫尔法破茧之后会变成什么样,都不会抛下他的准备之后,命运忽然横插一脚,强硬的将莫尔法从自己身边抢走。
雀秋无论怎么想,都无法开解自己,更加无法释怀。
他知道自己对啸月的泄愤是迁怒,对方把莫尔法带回首都星,不仅比留在黑暗星安全,还能够找回原来显赫的身份,不必再做一个不存在的人。
可雀秋做不到那么大度
至少是在面对莫尔法的问题上,他接受不了任何人可以越过自己来做这个主。
可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冠冕堂皇,但却没用的废话。”雀秋冷冷地说,连眼神都是淡漠的。
啸月只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堵得慌这见鬼的任务,见鬼的何杰希,怎么偏让他来做这个恶人!
他迫切的觉得自己需要补偿雀秋一些什么:“我知道,上将之所以能够顺利的进入结茧期,被我们安全的找回来,这其中你一定付出了最大的努力和贡献。不仅仅是我,整个帝国、王室、军部,还有上将,都会非常感激你的帮助。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违反帝国法律,我都会尽全力帮你办到!”
就在不久前,莫尔法还与自己进行过一场临时标记,他们那么的亲密无间,甚至就在出门之前,他还拿湿巾仔细的给银茧擦了擦;而现在,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莫尔法就已经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在了其他人的口中,好想和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
雀秋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他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和莫尔法之间的距离不再是隔着薄薄的一层口袋,而是隔着军部、帝国、王室这样遥远而又宏大的叙述。
雀秋慢慢的攥紧了拳头,他抬起头,啸月正仍旧热切的看着他,就像一只期待得到反馈的大狗。
但雀秋说的却是:“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同情和怜悯。”
啸月愣住了,然后便听到那个一向倔强,如今尤甚的小Omega说:
“我不管莫尔法是你们口中的谁,上将也好、王储也罢,我只知道,他是我捡到的毛毛虫,是我一手养大的蝴蝶”
“他是我一个人的,你们谁也不能越过我,决定他的所属权。”
啸月听着雀秋执拗的话,心里一咯噔,隐隐约约的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怎么看起来,这个小Omega和上将的关系非同一般?
雀秋目不转睛的盯着银狼Alpha,金色的瞳孔仿佛装下了一整个灼热的太阳,当他这样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没人敢与其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