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河跪爬在地上,拉开周檐牛仔裤的拉链,握出已经胀得不行的阴茎,张嘴含住了龟头。
周檐心脏差点蹦出来,仅仅只是被赵白河的嘴唇触及的一瞬间,他便感觉自己的阴茎又鼓胀了一圈,简直硬得发疼。赵白河温暖的口腔包裹着他阴茎的上部,柔软滑腻的舌头在他的龟头和环沟上来来回回地打转,偶尔挑弄到一下系带,便四两拨千斤地牵扯着他的快感神经一股一股地跳动。
他爽得要升天,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的体验。
但是不对劲,今天从一开始就很不对劲,赵白河不对劲,他自己也不对劲。
他们两个人做爱,从来不会搞太多情趣,简单的体位,简单地抽插,最多简单地再来一发。没什么前戏后戏,做的时候交流也很少,仅仅像是每隔几个月解决一下双方最基本的生理需求。
说夸张一点,有时候甚至割裂到他都觉得彼此是在各爽各的。
他禁不住地去想,如果是这样的话,赵白河干嘛非得和自己做呢,自己又干嘛非得和赵白河做呢,他们两个明明都可以各自去找别的伴侣。
然而越是这样,他却越想在性爱中占据一点主导地位,每次做,他都在不断地、敏锐地收集赵白河的细微反馈。什么样的顺序,什么样的角度,什么样的频率,他尽心竭诚,即使在最简单的方式下,也力求让对方得到最大化的快感。
可今天不一样,今天他很被动,简直就跟不上赵白河的进程。
九个月没见了,这长长的九个月里发生了哪些事情,赵白河怎么就会这些了。
看着后穴里塞着跳蛋,闭着眼睛舔舐自己阴茎的赵白河,周檐心中突然一阵烦躁,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死死地捏住被单。
他的表哥,在别人面前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和别人,和其他人,和不认识的人,总之是和除自己以外的人,在之前就这么做过了。
周檐皱紧眉,抗拒着自下体传输过来的快意,他想把赵白河推开,他想先个问清楚,却完全不知道该以怎样的立场开口。
赵白河虽在平日里精于察言观色,但做起爱来时却往往缺心少肺。他完全没留意周檐,一边在震动下扭着腰,一边还嫌不够刺激,左手伸到两腿之间,握住自己半硬的阴茎也撸动起来。
要是在平时,在以前,看到表哥在自己面前自慰,周檐内心必然会亢奋得不行。可是现在,即使自己的阴茎在赵白河口中越陷越深,他也始终感觉自己游离于这场性爱之外。
难以掌控的、未知来源的快乐成了一种折磨。可周檐心中清楚,他不能在这时叫停,不能因为这种稀松无理的缘由扫了表哥的兴,自己的煎熬至少得持续到赵白河爽完为止。
周檐意乱如麻地忍受了一阵,赵白河含着阴茎进出的动作却突然停了。
他吐出通红的龟头,抬头看向周檐,喘息着说:“怎,怎么样,我也是第一次做这个。”
他的嘴唇看起来很软,上边泛着水光,眼睛微微眯着,似笑非笑有些谄媚,整张脸上都是情欲留下的痕迹。
没等周檐回答,赵白河便把阴茎再度包回口中,又开始了起伏吸吮。
周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只感觉大脑里像是一发烟花炸响,整个人都被重启了。在这句话之后,停摆的通路再次运作起来,之前被他拒收的快感一波波重新拍击他的神经,整个世界都变得温热又明晰。他声音发着抖,但还是忍不住地回答:“舒服……很舒服。”
赵白河闻言心满意得,更加卖力地吞吐侍奉起来。
周檐这时候才意识到,赵白河口交的技术其实还很生涩,硬邦邦的牙齿时不时就硌到龟头和冠沟,舌尖总是贴上马眼后就偷懒般丢了韧劲,莫名的不适感让周檐甚至怀疑对方在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