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大家都不好看呀……”
“就算是为了孩子,你也不应该离婚呀。”
杨思璐陷在你言我语的亲戚堆里,赵白河从后头喊了好几声,才吸引过来她的注意。
“杨伟伟什么情况,怎么就把腿给整断了?”赵白河问。
“他听说我老公打了我之后,去和我老公干了一架。”
赵白河听闻这话,嘴都张大了。杨思璐的老公赵白河之前见过好几次,体型壮实像座小山,健身练出的肱二头肌比拳头还硬。赵白河想杨伟伟那筷子一样的小身板,不得直接给人折了,说不定尿都给打出来。
不过杨思璐接下来说的话却与赵白河的想法相去甚远。在堂姐被打的第二天晚上,杨伟伟便气势汹汹找到堂姐夫对质。对方根本就不把这瘦精精的亚文化细猴放在眼中,大吼说:“她要真没乱搞,大家凭什么这么说?要么是和医院串好了骗我,要么就是她恰好没怀上别人的而已!”
“你他妈闭嘴!小爷我老早看你不爽了!”
杨伟伟越听越来气,还没等堂姐夫说完,便抡起脖子上的大号限量土星项链,血气方刚朝着堂姐夫的印堂招呼了过去。
堂姐夫热爱健身,奈何徒手与持械战斗之间存在一堵难以逾越的高墙。杨伟伟以正版土星流星锤为无坚不摧之矛,以碳纤维双翘滑板为坚不可摧之盾,一身长长短短的铆钉,堂姐夫揍他一拳,自己手上得先留五个洞。借由中长距离的射程优势和只往脸上打的流氓作风,杨伟伟轻松将堂姐夫斩于马下,揍得对方眉骨都凹进去老大一块。
将堂姐夫的脑袋踩在脚下,比耶自拍一张发给杨思璐后,旗开得胜的杨伟伟才踩着滑板扬长而去。
战胜堂姐夫的杨伟伟也想试试战胜自我,趁热打铁就要挑战三百六十度翻板下六层台阶,结果脚下一个没踩稳,脸朝楼梯狠狠跌了个大马趴,一条腿也摔成了粉碎性骨折。
“……服了这小子。”说到这里,杨思璐揉揉额头,“我家边牧都比他会滑。”
杨思璐又说:“不过你不担心,不是什么大问题。医生说躺一阵就好了,只可惜他下周生日都只能在医院过咯。”
在婚礼正式开始前,准备就绪的赵白河还在酒楼的过道里遇到了周檐。
表弟手里拿着请帖,出现在这里再天经地义不过。但仅仅是瞅到一眼周檐那张脸,赵白河便脊背发麻,心直直往下坠。他连忙扶住身旁刚认识的另一位伴郎小王,心虚地贴住小王的身体,往其身后藏了一藏。
这哪儿能藏得住?不过周檐也仅仅是无波无澜地瞄了赵白河一眼,连声招呼也没打,就在赵白河的注视之下走进了宴会厅。谁也不知道,也不会在意向来独来独往的周檐最终会坐到哪一桌上去。
但无论是哪一桌,需要陪着新郎挨桌敬酒的赵白河就难免与表弟再次碰头。
“新婚快乐。”周檐举起自己斟得满当当的酒杯,诚恳地向新郎新娘祝福道。
话虽如此,他的目光却尽数投注在了作为陪衬的赵白河身上。赵白河被看得心惊肉跳浑身不爽,先是移开了眼神,接着又偷偷回瞟了表弟一眼。而周檐那直盯盯的逼视,凝瞩不转,似乎就是指明要让赵白河代替新郎陪他喝下这杯喜酒。
于是唯独这杯,巧言利口的赵白河句话都没说,仓促草率地与其碰杯之后便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这极不自在的碰杯,全被好心的伴郎小王看在了眼里。一行人走到下一桌后,他便一边为赵白河斟酒,一边问道:“赵哥,刚刚你没事吧?”
小王后面搂过赵白河的腰,又凑到赵白河耳边轻轻说:“我给你倒的是掺了雪碧的假酒,待会赵哥可以少喝一点。”
接过对方一片好意,赵白河笑着回答:“我还早着呢,才喝这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