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3)

洗手间门口大婶们的聊天声仍不绝于耳,而且周檐这次真听到赵白河他母亲的动静了。

大姨白夏莲的声音粗实雄壮,极具穿透力和辨识度:“……急着走什么,好不容易聚齐一次,下午打麻将呗,楼上包房都开好了……”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白夏莲又回答:“就是啊,那个死崽子刚刚都还在,怎么一下就没影了,杨伟伟也在说要找他玩呢……不急,等我上个厕所,我们先搓几圈去……”

白夏莲估计怎么也想不到,她那个吃饭吃到一半死活找不见的孽子现在就正在不远处撅着屁股,非得拉着平日里看起来根本就没什么交集的表弟和自己乱搞。

大概两三年前,他们俩曾经在赵白河那个隔音很差的老破小家里搞过一次,当时白夏莲和赵国平也是差不多就在离他们一墙之隔的房间,而且那件事情的结尾……周檐真的不太想回忆。

就算是那个时候,隔墙的也只有赵白河的父母而已。可当下这个场合,坐在外头吃席谈天的是他们兄弟俩几乎所有的亲戚。

厕所隔间逼仄局促,他们两个大男人偷摸着挤在里头,腿脚都有些施展不开。湿热的汗与呼吸蒸腾起来,很快便胶凝成了一层靡然上浮的、情欲的水雾。

周檐怕影响赵白河喘气,所以捂嘴的手上没施太大力道,完全不影响话痨表哥继续嘟囔。赵白河被摁着插了一阵,便又开始提问:“檐檐,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赵白河这个名字吗?”

周檐没空理他,他就自顾自悠哉回答了起来:“因为……我爸姓赵,我妈姓白,然后……然后据说我五行缺水……”

赵白河捉住周檐扶他腰的右手,牵引着往自己湿哒哒的阴茎上放,一边说:“但我感觉我水挺多的啊,檐檐你摸摸看是不是……”

周檐头都快炸开了,感觉此刻的自己分裂成了两个,其中一个要负责满足这个喝高之后神经兮兮且性欲高涨的烦人表哥,另一个还得时刻竖起耳朵放哨,警惕地留心外头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可他一个人在这紧张得要死,赵白河那边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讲着自己的名字大肆报起家门来。

“……别说了。”周檐声音发着抖,额角淌下汗来。

然而赵白河像个不讲道理的磨人甲方,没安静上两分钟就再次提出需求:“檐檐,你多久没喊过我哥哥了,快叫两声来听听。”

周檐平时明明是会叫他哥的,他心头不解,但为了应付赵白河,还是低低地道了一声:“哥?”

“不对!”赵白河立马激动地指正起来:“要两个字那种!”

周檐这下懂了。

“哥”和“哥哥”之间,有种微妙的差别,前者仅仅是寡淡地陈述一种身份,而后者却无端带上了成人之间大可不必有的、浓郁的亲昵色彩。

见周檐半天没开口,赵白河便急不可耐地威胁起他:“你不叫,我可就要叫了!”说着双手就捏成了拳,在门板上砰砰捶打起来。

周檐吓坏了,赶紧按住他的手,满脸通红叫了声:“哥哥。”

赵白河称心一笑,得寸进尺:“没听清,再说一遍。”

周檐脑门烧得白烟直冒,贴到赵白河耳边,又轻轻喊了一声。

“哥哥。”

他们之前做爱从不这样,甚至可以说还默契地刻意避免提及两人之间客观存在的血亲关系。可赵白河今天昏头昏脑,不知道哪根神经在抽风,不仅自己以身作则,一直“檐檐、檐檐”地叫着对弟弟的爱称,还非得要在周檐面前也反复强调他现在干的就是自己表哥一事,好像特意在拿着这层身份来给二人的性爱煽情助兴似的。

周檐显然相当受不住,咬着牙,阴茎失了节奏地在自己表哥身体里头乱捣。赵白河醉酒之后全身都又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