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檐依旧紧压着赵白河边亲边插,除了喘息之外不做一点声。赵白河把头别开不让他亲自己耳朵,他就亲赵白河的脸,亲眼睛和鼻梁,亲一切赵白河躲不掉的地方。
赵白河本就不指望周檐能回答什么,他做这些只为让自己保持清醒,所以无论怎样,他都要继续扯下去。
他说:“……周檐……你是不是大呃,大三了……什么时候分……分配工作……”
赵白河絮絮叨叨,对周檐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发表了重要讲话,周檐才终于抬起一点头来。
他脸离赵白河极近,眉头微微蹙着,眼神里透露出少见的不耐烦。
他不明白赵白河到底在演哪一出,自己刚才明明都说了今天可以不做,赵白河非要继续搞,等他在这认认真真办着事,想要唤起赵白河的性欲,带来更好更新鲜的体验的时候,赵白河却一次又一次跳出来捣乱。
要按住赵白河烦人的两只爪子,只要右手就够了,于是周檐腾出左手,用来掰正赵白河的脑袋。
实话实说,赵白河做爱不专注的这个老毛病,早就该治治了。
周檐轻轻说了句“专心点”,随后不偏不倚地吻住了赵白河喋喋不休的嘴。
第12章 [12]炸鸡
这是赵白河和周檐做爱以来,干得最爽,同时也最不爽的一次。
性爱程序被接连打断好几次,周檐的一股子犟劲似乎也上来了,他生硬蛮横地顶开赵白河的牙关,带有几分强迫性质地逼着赵白河交出舌头来和他接吻。温热口腔里湿滑的彼此交缠之中,周檐既引导又索取,明显占了上风。
赵白河被打得落花流水,心中悲催地想着:这小子吻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到底是谁教的。
但下一秒,他又更加悲催地反应过来:哦,好像就是我教的。
这是他的精神彻底瓦解,尽数崩落进这场和表弟之间的性爱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赵白河几乎是在无意识中搞完的这一场,既然神智全无,那便再没有走神这个概念。他狂恣地抚摸表弟赤裸的身体,搂紧对方的脖颈索要更多的欢爱,呻吟声湮没了内心的警铃声,肉体与精神终于达成共识,通通只为当下的尽情快乐而存在。
完事以后,周檐抱着赵白河,头埋在身下人的颈边,大口地缓着气。他的后背多出来好几道被赵白河挠出的红印,整个人还紧压在赵白河身上。赵白河射出的精液在他俩腰腹胸膛上黏黏糊糊地摊成一片,又被周檐身体的重量挤得溢了出来,沿着赵白河的侧腰缓缓往旁边低处流。
赵白河睁开眼睛,焦距一点点复位,头顶上灯的光线逐渐由溟濛变成刺眼的直射。
他无知无觉,直到双眼都被这灼目的光束照得流出泪来,才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双手双腿连推带踢,一下子就把趴在自己身上的表弟给掀了下去。
赵白河太过急切,下手没轻没重,这一下又来得毫无预兆,还尚且处于事后状态的周檐被他一脚踹中腰腹,痛得低哼一声,差点滚到地板上去。
但赵白河根本顾不了周檐,他爬爬跌跌地下了床,赤身裸体,一路踉跄着就往洗手间里逃。
打开淋浴间的水龙头,都来不及等水热,赵白河拿着花洒就往自己身上冲,冰冷的水流与他尚且高热的皮肤之间对冲,触感几乎是针扎一样刺痛的。
这次真的做得太热了,赵白河的头发几乎已经全被汗湿透。他用力地把身上那些不知道属于谁的黏滑精痕一点点搓干净,又开始浇自己的脑袋。
渐暖的水流冲过他的身体,又哗哗流入地漏消失,带走了他身上的热量、汗水和性爱的痕迹,却唯独带不走他脑海里愈积愈多的思想。
赵白河个人理想中和表弟周檐之间的性爱模式,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