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声,温柔低沉,手臂从后面绕过环住我的肩头,让我整个人趴进他的怀里。
「叫陆……」
我皱了眉尖,问:「鹿什么?」
「男孩叫刘破云,女孩叫刘若棠如何?」
5
破云,若棠?
男孩叫破云还好,女孩的名字恰好和我的本名有一字相同。
「为什么要叫『若棠』?」我试探过他的身份,他不是我认识的人,上次因为猜测他是「段宴陵」,同我生了好些天的气,导致我不敢再胡乱猜测。
「叫『若棠』不好听吗?」他靠在我耳边问。
低沉语调和他身上气息混在一起,酒一般,让人饮醉。
我记起大夫的嘱咐,拉开了一点距离,他从后面环着我,哑着声音:「你别躲我,我不会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碰你。」
「海棠花似锦,独占春色,女儿若像海棠花,一定和你一样,美貌动人。」
我咬了一下嘴唇,从小到大听过无数赞美的话,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有种不一样的魔力,我稳住乱了的心跳,扭过头问他:「要是我又哑又丑呢?」
他是没进过洛阳城的教坊司……要是见到那时候的我,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吗?
他胸腔震动,发出好听的笑声。
「大夫说女子怀孕后会胡思乱想,他没有骗我。」身后的人靠了过来,手指在黑暗中扶住我的脸,准确地印在了我的唇上。
他的唇薄而软,没有一点不适的味道,舌尖碰上时,我身子软了下去,气息不匀地抓着他的衣襟。
两个人灼热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这是第一次,在我清醒时,两个人有了亲密接触,没有我想象得不能接受。
他隔着夜色,似乎盯着我看了一会,又轻轻地补上一吻,羽毛一般从我心坎拂过。
我微微战栗,听他道:「不管你是又哑又丑,还是又老又聋……只要是你,我都喜欢!小草摸摸这里。」
他拉着我的手,放在一处滚烫跳动的地方:「感觉到我的心跳了吗?」
原来他和我一样,心若揣兔,跳得又快又急。
我忍不住弯了唇角。
「它在为你乱了!不要再问我这些傻话,不然下回我要换种方式证明我对你的心意。」
一时间,我连呼吸都变得灼烧起来,这人怎能一本正经地「坏」?
「睡吧!」他搂着我肩膀,一只手落在我肚子上,像是护着我们两人。
我眼睛没好,又怀了身孕,刘朝只差寸步不离陪着,但偶尔也要去书房写字作画,他便请了村里的妇人陪我喝茶谈天。
顺带也能照顾我,几个小妇人和我年纪相仿,也有一两个大了肚子。
她们带来了针线,有一下没一下地绣着东西,谈天说地。
其中一个向我道:「小草姑娘你几个月了?肚子还没显怀呢,你腰真细,又生得这么美,要不是你夫君说你有了身孕,一点也瞧不出来!」
我羞涩地红了脸,比划了一下。
「才一个多月呀!还得让你夫君忍一段时日。」
几个妇人都笑了起来,另一个又道:「小草姑娘不如趁肚子没大,拿得了针线的时候,给未出世的孩子缝两件衣服。」
屋中僵住,知道内情的人,用手肘拱了拱她道:「你不知道小草姑娘眼睛不好,再说刘秀才有钱,在村子里有这么大一座院子,到时候买两件衣服便是了!」
「刘相公俊美,你看不见真可惜……你家夫君有没有提过纳妾的事,我有房表妹……」她的话没说完,被旁人打断。
「你说这些做什么?那是人家两口子的事!」
「她肚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