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常女修走远,安露咬牙切齿地道:“沈青禾那条黑绳不是可以幻化万物么?昨儿个如果是它幻化成大石来砸我们,那不是在情理之中?!”
容玉觉得这话在理,只她也知道她们没有证据,如此也奈何不了沈青禾。
“别说了,就算是沈青禾在背后恶整我们,我们有证据吗?”容玉情绪有点激动,再扯痛了伤口。
“可长老已经罚我们做徒役,沈青禾凭什么私下对我们下手?”安露火大。
容玉冷笑:“那是因为她有一件像黑绳那样的法宝,才能为所欲为。我们昨晚被砸,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她不想再和安露走在一块。
若非安露与南笙交好,也为了萧尘,她不会跟南笙走得近,更不会有此一劫。
即便当时南笙想杀沈之瑶,那与她有何干系?明明她就是被南笙连累。
安露因为无涯君嫉恨沈青禾,南笙也与沈青禾有旧怨,她跟沈氏姐妹却没有太多的交集。
南笙得罪了沈青禾,沈青禾法宝的一鞭就让南笙的金丹处于碎裂的边源,只能说,沈青禾再不是以前那个病殃子凡女,一点也不好对付!
这边安露和容玉一夜之间伤痕累累的事情很快传遍整个宗门,大家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到底是安露和容玉做了假供才有此报应,还是沈青禾出手惩治了这两人。
青禾是很多人看着长大的,平日为人宽和仁善。
若是连青禾都不能忍的事,那定是因为安露和容玉做的事让青禾不能容忍,也就说明安露和容玉确实做了假供。
而且这样的方式确实很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该让安露和容玉尝尝有口难辩的滋味。
这事儿很快传进东方无涯的耳中,他听了唇角上扬:“若真是沈青禾出手,还是太仁慈了一些。换作是本君,会直接要了那两人的命。”
小白却觉得主人想事太简单。
这可是天极宗,南荒大陆第一仙门,真要出了人命,这事儿定要彻查到底。
但若事情发生在主人身上,主人杀谁都只是一念兴起的事,青禾仙子却不能为所欲为。
与此同时,经过几位长老的合力相救,南笙的金丹在迅速愈合,这天早上便恢复了正常。
王长老觉得自己救回了一个修炼天才,甚是骄傲。
只有南笙自己知道,金丹虽然痊愈,但她总感觉那一鞭抽过的地方隐隐作痛,像是烙印在她的身体里,浑身难受得紧。
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直到第二天,萧尘还没来看望她。
她不明白萧尘这是什么样的态度,索性去到春风阁,打算找萧尘问个清楚究竟。
萧尘正在亭中独坐,似早料到她会来,朝她道:“过来坐吧。”
南笙看到萧尘微笑的样子,突然感觉不妙,很想转身离开。
但她仍站在原地,没有逃离。
好一会儿她才去到凉亭,在萧尘对面坐下。
“是不是疑惑昨天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我为何没有去找你?”萧尘打破沉默。
南笙直视萧尘:“为何?”
“我知道你是故意害之瑶,怕自己去了议事堂,会忍不住指证你。但你还是我的未婚妻,我不想在你落难之际对你落井下石。”萧尘眉清目雅,淡然启唇。
这也是他留给她的最后一点体面。
在南笙看来,眼前的男人温和如昨,笑容如故,可他温柔的慈悲却让她遍体生寒。
她甚至觉得下一刻萧尘就会笑着往她心中刺下一刀。
她艰难启唇:“我没有……”
“你还记得之瑶受伤那天,我从朴宿院回来,你问过的问题么?后来我也问你,是否见过之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