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正在看他。
但躺椅上留给她的,始终就是一个漠然的侧脸。
夜逐渐深了,帅气的主唱说他们后续还在市区的酒吧里有演出,揣着丰厚的小费心满意足地走了。
局散了之后,谢亭恕自从邹迩那里出来,就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周浮跟在他身后上了车,谢亭恕的身影已经半隐进黑暗中,司机帮她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无声的压迫感悄然而至。
“谢亭恕……”
司机熟练地按来时原路返回,旧金山的夜景却已经和白天截然不同。
这是全世界最繁华的城市之一,窗外的人潮,车流,热闹与喧嚣,让车里的死寂显得就像是一种刑讯逼供的手段。
经过一下午乃至半个晚上的角力,周浮已经精疲力竭。
她甚至有点后悔自己的冒失,她不该去洗手间那么久,把谢亭恕一个人丢在那里。
他这种习惯了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怎么可能能忍受这样的对待。
“我以后不会那样了,你别生气了……”
沉默在无限延伸,就像太平洋的海平线。
周浮终于在进门的那一刻,就在玄关拉住了他的手腕。
他在回来的路上放下了衬衣的衣袖,蓝宝石袖扣与纯银的雕花底托划过她的指尖。
硬挺而圆润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