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完全因人而异,对她们这种从业者来说,简直就是量身定制的学习材料。
Sini的撒娇从来不落空,扭头又捧着闵奇给她买了个戒指。
周浮也正好咨询一下关于定制门槛的事情。
负责定制的是个中年白男,很礼貌地跟周浮说明:“WH的定制是为最核心的忠实客户准备的,目前最低门槛是需要连续五年消费额在一百万欧元以上,您可以了解一下。”
周浮:“……”
连续五年?欧元?
现在三月下旬,周浮保守估计,她在谢亭恕身边能待到五月都算阿弥陀佛了。
三人从WH博物馆出来,周浮心事重重,远远地就看到谢亭恕的电话已经打完了,正靠着车身吹风。
谢亭恕这个人做事情一贯有种生冷不忌,随心所欲的感觉。
今天天气虽晴,但风却不小,谢亭恕手上的烟就连烟气都扯不出来,就被风给搅散了。
他就那么靠着车站着。
大概身体还是不舒服的,目光在往下看,但没有聚焦,冲锋衣猎猎作响,发出少年般的,硬挺的声音,而他本人却好像随时都会跟香烟的烟雾一样,破碎进风里似的。
他听到Sini和闵奇聊天的声音,看了过来。
周浮却莫名地有些心虚,迅速地别开了眼。
他应该不知道……跟大小姐打电话被她听到了吧。
这种感觉就像是无意之间路过别人家卧室的窗前,而恰巧那对情侣不小心忘记拉窗帘了。
虽然非本意,但还是本能地感觉不好意思。
“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去其他地方逛逛?”闵奇当然还是第一时间招呼:“还是回民宿去休息?”
“我困死了。”
谢亭恕也没管她,只是走到旁边把烟掐了,“回去睡觉。”
Sini在旁边听着,刚想说好不容易来次意大利,怎么天天在民宿睡觉。
转念一想,谢亭恕想去任何地方,都谈不上什么‘好不容易’,就努了努嘴没说话。
于是一行人准备先回民宿再说。
周浮上车就开始跟于雪娆吐槽WH的定制门槛。
于雪娆早就对这些高傲的品牌们不满许久,说自从了解过定制,她一下觉得奢侈品配货都没那么恶臭了。
回到民宿,周浮还在惦记定制那档子事儿,但看谢亭恕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回房间去了,又不敢贸然去敲门。
思来想去,周浮决定画点草稿转移一下注意力。
她拿起了素描本诚然,周浮知道用平板电脑更高效也更环保。
但她始终觉得,铅笔笔尖与纸张摩擦的触感无可替代,她很迷恋那种声音,所以宁可在纸上画完之后再誊进平板电脑里进行加工处理。
一旦拿起笔,周浮进入状态就很快,直到外面天色暗了下来,才被饥饿唤回了现实。
周浮隐隐约约想起傍晚的时候,Sini过来跟她打过招呼,说和闵奇出去吃个牛排,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她应了好。
陈润清不知道是没回来还是回房间了,总之周浮走下楼的时候,客厅里没有开灯,空空荡荡的。
她出来的时候脑子有点懵,顺手把本子也带了下来,放到茶几上,去倒了杯水,正喝着,听见一点脚步声,回头,是谢亭恕。
民宿里开了恒温,他只穿了一件浅色的线衫。
身材好的人,往往穿上衣服之后会显得偏瘦,尤其谢亭恕经常穿一些斯文清隽的款式,到那时再看他那双眼睛,欺骗性十足,时常让人有一种他向自己敞开了柔软的一面的错觉。
“你下来吃药吗,”周浮想起他还在感冒,顺手又倒了杯水,“要不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