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想着,从房间走出来,下楼梯的时候,余光就瞥见谢亭恕的房间门不知何时敞开了一个小口。
刚才她在下楼吃饭的时候怕坨坨进去闹腾,特地把门关好了来着。
周浮走到厨房倒水,就看老李预留出来的那一份饭菜纹丝未动。
看来有的人明明醒了,但却又不肯吃饭啊。
周浮默默地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拿起桌上的托盘,往二楼走去。
“谢亭恕,你怎么这样,明明答应过只要我回来就会好好吃饭……”
她走到谢亭恕门前,直接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间门。
但还不等走进去,就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好冷。
和她傍晚时推门而入的,令人有些窒息的闷热感几乎是另外一个极端的寒冷。
周浮在意识到怎么回事的瞬间,手上的托盘一个没拿住,连盘带碗都稀里哗啦地掉在了地上,晚上她才喝过的雪梨汤淌了满地,半透明的雪梨与碗碟的碎片,一片狼藉。
可她根本顾不上这些,整个人都气得发抖:
“谢亭恕你是不是当我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