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苌高高跃起,轻点足尖,凌空踏上巨蛇的头顶。巨蛇哪能容忍这等羞辱,暴怒地嘶了一声,猛地一甩脑袋,想要把她甩飞出去。
“我劝你还是乖乖当饲料,人力岂有无穷时?”方徊在悬崖边观战,很是悠闲地嘲讽道。
按照她的想法,即使巨蛇靠本能,也能轻松碾压蔺苌一个人。不过其他几人,她并没有放松戒备,时不时扫过去注意他们的动向。
那两个男人好像比较着急,但段翎对他们附耳说了什么之后,他们就不再有帮忙的意图,这让方徊还是很满意的。
看蔺苌还算游刃有余,方徊心意一动,道:“蔺苌啊蔺苌,阿翎他们是你的队友,但看他们,似乎没有帮你的意思?真是可怜啊,蔺苌……”
蔺苌听到这些话,并不平静,状似恼怒地低喝道:“闭嘴!”却因为说话,动作晃了一晃,差点被巨蛇甩下去。
方徊见她中计,掩嘴轻笑:“呵,我就说,你们不过才认识不久,能有什么深刻的交情?瞧瞧你那被踩到痛脚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啊。”
蔺苌阴沉着脸,一刀扎进蛇身,贯通了伤口,把自己整个人挂在其上,让巨蛇无法甩下她,一边得空道:“方徊,有种你自己过来和我打,别在那边说大话!”
方徊被引去注意力,继续冷嘲热讽。蔺苌嘴里不停怼回去,动作一刻不敢停。巨蛇被扎了一刀后血流如注,吃痛下改变策略,不再准备甩下她,而是自己往地上一砸,就势要碾死蔺苌!
蔺苌识破了它的意图,沉着地抽回小刀,一个翻滚从巨蛇滑不溜秋的蛇身上转了一圈,刚好坐在没有被碾压的那一面。
虽躲开了碾压的一击,却避免不了巨蛇的振动,眼看就要滑出去,她咬了咬牙,再一刀狠狠插进去,溅了满身的鲜血,终于依靠血肉的阻塞,卡在了蛇身边缘。
眼看巨蛇被蔺苌耍得团团转,方徊也恼了,骂了句废物就拿起了笛子,吹奏起来。笛声被刻意转进高潮部分,跌宕起伏宛如战曲,巨蛇一颤,顿住了身体。
蔺苌心叫不好,拔刀后就要滚离蛇身,却被巨蛇早有预料般地一卷,拦下了她撤离的路线。同时嘴里喷出毒液,把四周的地面全部腐蚀。
蔺苌知道这是方徊在控制了,更加谨慎地行动,连一丝一毫的破绽也不敢留。方徊笛曲再变,节奏愈发紧凑,巨蛇扭来扭去,宛如没骨头的大虫,好几次蔺苌都险些被压住。
泥土的焦臭味满溢鼻间,蔺苌越发受制,不敢贸然再离开蛇身。被逼到这般境地,她也发了狠,见哪儿扎哪儿。
军用小刀一扎进去,豁开了层层蛇皮,弯钩倒刺勾起一大片血肉,留下多处孔洞。再硬的皮肉之躯也遭不住这样的伤害,蛇身没一会功夫就多处血肉模糊,从黑白色变成了红色。
蔺苌在血河上蹦跳翻滚,自然也免不了鲜血的洗礼,衣服裤子满是蛇血,整个人就像是在血河里泡过一样,狰狞又暴戾。
方徊见到蔺苌那样疯癫的模样,也有些发憷:“疯子,我看你就是一个疯子!”
心惊胆战之际,方徊也坚定了不放过蔺苌的决心,索性一个转调,把笛曲推向了终末。
这个信号使巨蛇哀鸣了一声,它疯狂地扭动了几次,身上鲜血奔涌,爆出血箭,只听得某个部位一阵咔嚓,蔺苌后背一凉,被直接箍住。
“唔!”
蛇身火速内卷,这缠绕的力量太强,甫一束缚,蔺苌就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要被碾碎了,痛地叫了一声,又迅速把那痛呼遏制在喉咙里,不叫那三个人更加担心她。
她相信她们的默契,但她怕自己的痛呼会让那人改变主意。
然而,计划跟不上变化,方徊发狠让巨蛇以自残式袭击来困住了她,再耽误下去,她可能会被生生给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