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多了。

不过柯秦海的本意是不想让虞知乐现在的状态扩散出去，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目击者控制在自己眼皮底下。

所以他会直接让林希留在第三军。

但林希没想到这一层，他立刻打消了之前念头，甚至觉得眼前的哨兵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凶了。这根被抛过来的橄榄枝实在太诱人，让他不假思索地点头：“愿意……愿意的！”

他一个激动想要站起来，结果眼前一黑，差点栽倒下去。等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被扶回了原地，依旧缩在墙角，只是手中多了一瓶营养剂。

呜呜……真是好人啊。

林希仰起头大喝一口，立刻感到整个人又活了。

话说回来，他们带着人鱼去水牢要干嘛？

单从面积上来看，水牢比想象中还大，但因为空间构造比较特殊，在心理上反而让人觉得比其他刑房更加压抑。

水池建在正中间，为了让其深度可以淹没一个成年人，水池四周做了大约12层台阶（半层楼）左右的抬高，一打开门还以为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祭台，这也是这里的空间压抑的最主要原因。

水池的最上面焊着一层方格铁网，只在最角落有一个小门，可以从那里将囚犯关入水中。洛楠青在军校的课程中，有一门课讲到过各种各样的拷问方式，所以对于水牢的用法有一定了解。将囚犯关进去之后，水池里就会开始注水水中往往混着其他东西，例如会让人发痒或者是皮肤灼烂的药粉，他的老师还提到，地球时代甚至还会在里面放虫和蛇，不过远星时代，这两种生物可比人的价值都高。

注水的高度也有讲究，要正好到脖子的位置，带来一种无法逃离的窒息感，又不会真的把人淹死，极大地延长了痛苦的时间，在漫长的折磨中，总会有支撑不下去的那一刻。

柯秦海抱着人鱼，往水池里看了看。里面装着半池水，也不知道多久了，水很浑浊，离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异味，池壁上陈年的血迹隐约可见。人鱼瞟了一眼就扭过了头，抱紧了柯秦海的脖子，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低声呼噜，但柯秦海却听懂了，人鱼的意思是，敢把他放进这个水里，他就和他们拼命。

哨兵当然不舍得让人鱼去泡脏水。

两个人用外套在角落里堆出一个临时休息点，把人鱼放了上去，随后用最快的速度把水放光，随后跳进去简单清理了水池。感谢远星时代的科技，水池的放水和进水可以自动操作，洛楠青找到了边上的操控屏，换了一池清水进去。

终于进到水里的时候，看得出来，整条鱼的心情特别好。疲惫不说一扫而空，也淡去了很多，长尾巴一摆，人鱼便从水池的这一头游到了那一头。

这还是两个哨兵第一次见到人鱼在水中的样子，看着他快乐的身影，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一阵心软，因为清理水池而出的一身臭汗也算值当。

正当他们在商量接下来怎么做的时候，就见人鱼又游了回来，从铁网门中探出脑袋，趴在网边。他抬起头，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脸侧，让那张小脸更显得我见犹怜，他眼巴巴地看了看柯秦海，又看了看洛楠青，分别朝两个人伸出一只手：

“……啊。”

还是意义不明的音节，但这一次，两个人都没有明白人鱼的意思。

一般来说，除了性爱高潮或者特别生气的时候，人鱼是完全安静无声的，像现在这种主动交流的样子，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而且听得出来，人鱼的语调里有那么一点恳求的意思在。

不夸张地说，如果人鱼能说话，此刻他要星星，在场两个人都会抢着出去给他打一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