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识相的话就快点进去,把他治好是你现在唯一可以走的路。”

祝淼说的这些,虞知乐都知道的。他喉口发干,眼角微红,语气里透露着一种近乎于卑微的恳求:“我会治好他的……你可不可以不要看着。”

虞知乐治疗过太多哨兵,有熟悉的、有陌生的,也有过几次他不那么情愿的,还有同时治疗多人的情况。他以为自己对于用身体去治疗别人这件事情已经麻木,但现在才知道他可怜的自尊心还没有被蚕食干净。

他希望自己可以得到一点点的尊重,一点点就好。

大概是因为他看起来太过可怜,祝淼顿了几秒,再开口的时候语气也不再那么硬邦邦,不过他没有立刻答应:“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可是这该怎么去描述呢?

他不知道怎么和一个普通人解释精神力的运作方式,说起来磕磕绊绊:“我的治愈精神力,是靠荷尔蒙引出来的……荷尔蒙,需要比较亲密的肢体接触……”

祝淼其实很快就理解了虞知乐的意思,但他一直没有搭腔,原因无他,实在是这听起来过于匪夷所思了。生死攸关的事情沾染上情色意味,严肃程度断崖式下跌,只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太烂俗的冷笑话。

但虞知乐的表情是那么认真,那点害怕和羞赧也没有伪装的痕迹,更重要的是,大概不会有人为了拖延时间,编出这么离谱的谎言。

所以沉默半晌,祝淼妥协了。如果真如虞知乐所说,那么接下来的画面,他也不是很想全程围观,而且,这意味着即使治疗成功,他也会面临多一重麻烦。

当然,那都是后话。

几乎就在虞知乐走进那间房间的同一秒,他身后的门落锁,窗户上的帘子也拉下。

身处其中,他才发现这里比他从外面看更加压抑。房间不算太小,但四面封闭,又没有任何家具,仿佛被人扔进一个铁盒子,心理上的窒息感如影随形。

这里的墙面和门窗全部是用特殊材料制成,隔音和高强度是必备基础。和外部不同,这里面没有装精神力抑制器,因为那玩意儿不仅无法完全压制住一个暴走的高等级哨兵,还会干扰向导的治疗。

虞知乐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必须开始了。

祝淼刚才答应他,如果治疗成功,他就不会再见到吴越行,同时,也会告诉他转运小队里其他人的情况。至于他自己,肯定是不用回到监狱了,大概会在高度监控上被软禁到条件稍好的地方。

他没有讨价还价,哪怕他知道自己一定能治好这个哨兵。

他垂着眼睛,将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

【作家想說的話:】彩蛋是如果小鱼没来得及做出选择

彩蛋:

会议室的门轻轻合上,虞知乐知道,短时间之内,那里不会再次打开。

吴越行没有动,只是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他,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表情越发狰狞,就连瞳孔都因为兴奋而微微放大,粗重的呼吸声仿佛不是人类、而是某种猛兽发出的。

这时候,虞知乐当机的大脑终于因为恐惧而再次上线。他一步步向后退,直到脊背抵上冰凉的墙面,寒意透过衬衫的衣料传递至他的全身。

就在这一刻。

吴越行动了。尽管这里装着精神力抑制器,但一个经过训练的哨兵本身体能也是向导难以企及的,虞知乐很清楚自己逃不掉,在这样一个封闭的空间内,他甚至脚踝上还带着伤。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吴越行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他张开嘴却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拽着头发,狠狠地向地面砸去。

最开始,他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整个人被这一下砸懵了,眼前一黑,耳边也在嗡嗡地响,随之而来的是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