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游刃有余,但那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宴戈作为一个以战斗能力见长的哨兵,其实也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但他身处这个位置,有太多的不得已而为之。他的精神域原本就带着伤,这三天的过度用脑让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如果可以的话,他的身体希望能够立刻得到一次彻底的休息,但同时,他的大脑已经自动开始规划起接下来的待办事务。

坐在边上的严博察觉到了他的疲惫,问道:“今天也不早了,我等下准备直接回去休息,你呢?”说着他还嘀咕了一句:“不知道小鱼现在在不在家,还是出门了。”

他能感觉到这几天虞知乐也和他们一样紧张,虽然,大概,主要是在担心宴戈。

想到这里,严博的牙根又有点痒。他没有孩子,看着长大的虞知乐对他来说就像他的孩子一样。真正算起来,他和宴戈认识的时间更久,但真正熟悉起来还是宴戈正式接受第三军之后,亲密程度高于第三军的其他人甚至他自己的科研助手,但远不及虞知乐。

他一直知道虞知乐对于宴戈有着超出正常范围的依赖,也知道宴戈对于虞知乐极尽所能的保护,他默默注视着这两个孩子,看着他们默契地止于爱情前一步,感到心情复杂。

在别的事情上他或许还能点拨几句,唯独感情上他是个局外人。

另一边,宴戈终于启动了飞行艇,输入了自动驾驶指令:“我先送您回去,之后我和陈副官要去军舰一趟。”

因为越级报告的事情,第三军的军舰维护进程被卡了一下。不过原计划维护和充能一共需要三天,军部实际上是在今天早上才喊停的,工作应该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宴戈需要去查看一圈具体情况。

宴戈作为上将的最高权限已经被冻结。他估计越级报告这件事情最后一定会妥善解决,就是军部可能会以此为借口拖他几天,算是一种敲打。而只要他的权限没有恢复,他就无法调动军舰,自然无法离港。

很多原先的安排都会被这一变故打乱,饶是宴戈这样情绪稳定的人现在也不免烦躁起来(精神域的伤本来就让他很难冷静思考)。他一开始还打算把柯秦海一并叫上,但听闻对方现在在家中接受治疗,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拨去通讯。

当时受伤的三个人,洛楠青伤势最轻,经过这段时间的自愈,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柯秦海伤得最重,不过现在进行了针对性的治疗,想必情况好了不少。到头来,状态最糟糕的大概就是宴戈自己。

他们回到公寓楼下的时候,陈远阳已经等在那里了。宴戈不准备多做停留,放下严博之后,便带着陈远阳出发。陈远阳作为一位尽职尽责的副官,很清楚自己不应该质疑长官的一切命令,但他看着宴戈糟糕的脸色,想了想,还是说:

“上将,您真的不休息一下吗?我们也可以明天早上再去检查?”

宴戈呼出一口气:“来不及,明天五点开始士兵先登舰,预计到六点半全部科研人员也登舰完毕,全舰检查就算叫上柯少将和严博士,也至少需要三小时。我的计划是今天先由我们两个完成训练空间的检查,明天再把科研部和生活空间的检查任务分下去。”

“等等,”陈远阳听糊涂了,“休假不是延长到五天了吗?”

“……什么五天?”虽然全舰维护还没有彻底完成,离港日期也未定,但这不代表他们可以继续休假。所有人需要返回军舰,士兵开始训练,研究员继续实验,只有日常任务需要等到离港才能继续。

他皱着眉头看向陈远阳用腕表投送给他的文件,显示是不久前军部直接下达的通知。这很奇怪,他只是上将权限被冻结,不是被撤职,任何通知都不可能绕开他发送给士兵。

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前所未有的不安感伴随着轻微的眩晕感袭来。宴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