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会如何?”

裴涿邂抬眸看他,神色仍旧未有一丝慌张局促:“你既知晓此事与镇南王有关,我便奉劝你一句,你沾不得,小心玩火自焚。”

他端起身侧茶盏,长指把玩杯盖:“不过实话实说,诗是我写的,却并非是我送出去的,念及薛统领对我夫人的情谊,我也与你明白说,当初我察觉那诗遗失后早有了准备,你这招威胁不得我。”

薛夷渊瞳眸骤缩,竟不是裴涿邂送的?

他陡然想起岭垣兄的话,难怪他一直说怀疑此信来历,只叫他来装作威胁,不叫他直接呈给皇帝,他还以为是岭垣兄将裴涿邂想的太善。

他强装镇定,反过来问他:“你觉得我敢来找你,是未曾留有后手?裴大人,在朝为官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把柄,这信是一个,你以为我就没有别的?”

薛夷渊站直了身子:“为了一个女人,裴大人何必要这般执着?将妘娘还给我,日后我定与裴大人离远远的,妘娘险些被县主所害,这事你瞒得过旁人瞒不住我,你也就只敢暗地里派人去针对县主罢了,你非但护不得妘娘,反而还要连累她!”

裴涿邂轻轻摇头:“薛统领这话说的便不对,妘娘被县主所害,并非是因我,而是因她自己,她究竟与县主有什么过节我不清楚,但如今,县主若是盯着她不放,唯有我能护住她。”

他也缓缓站起身来,伤口撕扯的痛并未让他的面色有半分变化。

“我并非是不敢与县主追究,是因妘娘舍不得我涉险,怕因为自己给我招惹了祸事,我没了办法,只能暗地里做。”

薛夷渊瞳眸怔缩:“这不可能!”

妘娘怎会舍不得他?!

裴涿邂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如何不可能?她入京都后我便与她朝夕相伴,她凭何不能与我有情,她只是对情爱一事内敛慎重,不愿说出口罢了,更何况”

他状似无奈地开了口:“更何况妘娘如今已怀了我们的孩子,还请薛统领言辞注意些,她与你的从前我懒得去理会,但现下与未来,她与孩子都是我的,与你无关。”

第二百五十章 他确实喜欢慢着来折磨人

裴涿邂的话犹如巨石落入薛夷渊心湖之中,激荡起惊涛骇浪似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他终是没忍住,几步冲过来一把扯上裴涿邂胸前衣襟:“你什么意思!”

裴涿邂身形微动,眼底的笑意将薛夷渊刺的生疼。

“薛统领何时耳朵出了问题。”

裴涿邂薄唇勾出一抹略显张扬的笑,似生怕刺激不到他一般,一字一句,将话说的明白又通俗:“她怀了孩子,是我的种。”

薛夷渊被气的几乎要发疯,开口的话仿若在嘶吼:“你竟敢强迫她!”

自己所珍视之人,自己连靠近都要斟酌的人,竟在他面前受这种折辱。

薛夷渊忍无可忍,挥拳就要向裴涿邂砸过去,可裴涿邂直接抬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拳头在临近他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