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行穿过了最后一道殿门,面前就没有建筑了。
肖师侄掏出一道符,口中念念有词。
傅清微见过这阵仗,当时进灵管局也是这样,想必阁皂山也有迷阵,为了防止游客误入。
肖师侄一笑,说:“好了。”
小路还是那条小路,但周围的声音好像突然都静了下来,景区再安静也有景区的浮躁,如今似乎都没了,连流过肺腑的空气都充盈着干净清澈的气息。
傅清微走了一段路,看到了一片在凌云峰顶的建筑群,首屈一指的是祖师殿,宏伟壮观。
又一个祖师殿。
又一个灵宝宗坛,和方才那个牌楼一模一样,只是少了游客到此一游的划痕,常年有弟子清洗,汉白玉在阳光下光华夺目。
站在汉白玉铺就的广场上,穿梭来往的都是道袍飘飘的修士,束发盘髻,有的在练剑,有的掷出一张黄符,火焰凭空爆燃,倒映在傅清微灿灿的琥珀色眸子里。
傅清微看得入迷,问身旁的肖师侄:“你们这里的人,会御剑吗?”
她好像来到了修仙小说的世界。
肖师侄大笑,说:“笑死,根本不会。骗你的,要不我叫人给你御一个?”
傅清微不知道她说话真假,被她逗得一愣一愣的。
肖师侄冲练剑的人喊了声“师兄”,说:“表演一个御剑。”
师兄停下来,说:“你没事吧?没事就吃溜溜梅。”
控火的那个师姐走过来,说:“灵秀回来了,可惜脑子瓦特了。这位就是贵客吧?我们阁皂山很久没来新人了,送你张符,当做见面礼。”
傅清微双手接过符:“谢谢师姐。”
师姐说:“姓周。”
“谢谢周师姐。”
“真乖,是个小师妹呀。”
穆若水在面具底下黑了脸,然而无人看得见。
周师姐摸了摸肖灵秀的脑袋瓜,说:“掌门她们在后殿,已恭候多时了。”
“真的吗?那我得赶紧带人去了。”
广场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案,九根汉白玉雕的柱子盘龙画凤,傅清微站在祖师殿的台阶往下看,不仅是近处的黑白太极,远处的缥缈仙山也尽收眼底。千年底蕴非同一般。
穆若水瞟了瞟她,没有说话。
肖灵秀回头喊道:“傅小姐?”
傅清微从壮阔宏伟中回神,快步跟上。
阁皂派的掌门姓尘,道号灵枢子。完全符合傅清微对一个德高望重的掌门的想象,看上去年纪在四五十岁,样貌不算太美,但是大袖飘飘,举手投足自有仙风。
和岁主任给她的感觉有点像,但岁主任更强势一些,可能坐高位坐久了。
灵枢子身为一派掌门,面对神秘的慈让真人,也不可能像占英等人一样姿态放低,只是尊敬地拱手一礼:“无量寿福,穆道友慈悲。”
穆若水点了点头。
这已经是她对凡人的最高礼仪。
灵枢子并不见怪,她们当道士的主打一个任性,总有些脾气古怪的。彼此都不熟,那就别热脸贴冷屁股,免得道心破碎。
几位长老也默契地忽略了她。
一起将目光投在了傅清微身上:“你就是占英说的傅小友吧?”
傅清微同时对上好几双眼睛,男女老少都有,笑眯眯的,仿佛羊入虎口。
傅清微不禁后退了一步。
灵枢子说:“小友见谅,我门中实在太久未有新鲜血液了,一时激动了些。”
“为、为什么?”
“主要是……”灵枢子摸了摸鼻梁,说,“懒得教一些蠢货。”
“……”好像找到阁皂山门徒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