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女人走进来,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先把药喝了。”
“你是谁?”不是折枝,折枝没有她高。
“我姓穆,叫穆若水。”穆若水将她扶起来半靠在自己身上,把晾凉的汤药送至她唇边,温和地说,“喝药吧,会好起来的。”
不知道是说她的身体,还是说她心上的痛。也许二者都有。
邱月白闻见她身上的返魂香味道,彻底沉默下来。
穆若水在寨子里停留了七天,她平常都戴着兜帽,夜晚坐在院子里看月亮时会将它取下,月光镀满她的白发。
寨子里保留着原始的鬼神崇拜,穆若水整日以面具示人也没人觉得可怕,小孩子好奇还会围着她转,穆若水性情温和,常常顺手买点零嘴给她们吃。
她道法和医术都很高,邱月白七天后便能下地,扶着凳子行走。
那天穆若水从镇上回来,给她带了何记的灌汤包,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从此消失在寨子里。
邱月白坐在桌子面前,咬了一口灌汤包,泪如雨下。
时间不是解药,但解药都在时间里。
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