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火与羊羔的呻吟未曾断绝啊。
但是...
白?尾被火光烤得暖暖的,连鳞片都服从本能,微微地舒张开来。
不似监狱的监狱中?,囚徒回顾自己漫长而无忧的岁月:
言语戏谑的少年,总会纵容着任他喊出幼稚的名?字。
金发的魔女,狂傲的火气从来没沾染过他的头发。
尽是温柔,尽是快乐,不曾有恶意得见王子的容颜。
他又想起王座上的母亲,虽然不常得见彼此的容貌,但问候与关怀不曾断绝。
金丝拧成穗子,玉石敲响乐章,此生所依赖的一切,都是她?所赠予。
如此慷慨,如此大方,不曾有损,不曾有负。
“......”
落雪的冰冷,几百年间,我竟不曾得见。
美好的往事与鲜明的罪恶纠结成团,糊乱了龙尊的大脑。
于是冰冷的血脉从心脏里泵出,流入灵魂的四肢百骸。
狂意在不知?不觉中?累积,积重难返。
“维可缇木殿下。”
皮耶罗来了,意料之中?。
他的脸被栏杆滑稽地切成条状,但也能看出其中?严肃的神?情。
“你又犯错了。”
“...”
没有称呼我为您,是因为生气了吗。
关节扭转,小羊皮鞋抬到膝上,维可缇木的眼睛盯着干涸的白?浆,缓缓转动着思考。
为什么愤怒呢...于情于理?,我都是做了好事了。
最终他发问:
“我错在哪里,皮耶罗。”
天地作证,小王子的这句话真的是单纯地表示疑惑,只?可惜丑角不这么觉得。
“咚!”
拳掌擂上铁门,苍老?的声音染上凶狠。
“不要推脱,库嘉维娜、多托雷,你因己身的情欲杀害了女皇的精兵!”
指控声中?,少年龙尊想起实验室里那些又陌生又熟悉的脸,长开了的骨相让他们?已经褪去了稚嫩。
也褪去了代表着生命的红。
“...”
维可缇木摸摸赤裸的胸口,压下过快的心跳,朗声辩驳:
“库嘉维娜欺凌伤害女皇的孩子们?,多托雷更是折磨生灵,亵渎尸体,就算是为了维护女皇陛下的光辉形象,我也定要杀他们?。”
“你!”
胸口猛烈地抽动了几下,皮耶罗只?感觉自己本就倍受磨损的五脏六腑都在发痛。
他强打精神?,向着被养得过于纯粹的小王子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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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孩子们?自相残杀确实是库嘉维娜擅作主张,但她?的一切心意也是为了愚人?众的强大,多托雷的行事固然残忍,但也效果显著,你仔细想想,没有他们?,又如何完成打败天理?,击退深渊的大业!”
他的嘴唇一张一合,满是宏观远虑,满是统筹谋算。
太恢宏了,太高远了,其中?容不下一位小小的少年。
龙尊赤着上身,蓝眼略显涣散地看着向面?前的陌生又熟悉的中?年人?。
隔着监狱的栏杆,他发问:
“就算如此,他们?所做的,就不是错事了吗。”
“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这不是世间的真理?吗。”
维可缇木又想起了旧日的时光,在女皇的膝上,在温柔的声音中?,他曾经听过的那些故事:
「天理?和深渊,绝不可信,唯有至冬,纯白?无暇。」
「光辉正义。」
“他们?污了洁净的雪,碎了女皇的